陳如海微笑著沒有做聲,隻是在那兒聽著他們絢麗的夢想。
不知什麼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三個女生空降似的凸現在他們三人的視野,這塊很少有人涉足的處*女地突然變得不安靜起來,這種不安分正是他們三個大男人所製造的。
陳如海大為興奮起來,大有三個月沒吃到豬肉的味道,現在看到豬在地上跑就想……當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
連續在高三壓抑的氣氛下奮戰了兩年,生理和心理的**是於泉和劉衛無法理解的。再說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強體壯的,苦行僧式的生活教會了陳如海如何苦中作樂。他立馬變得興奮起來。開始了男人無法回避的問題:女人。
陳如海神采奕奕的品評著迎麵而來的美女不知疲倦。“於泉啊,你看那中間的女的真是標準的美女還很正點的,那山峰迷死人了,再看那身材那細腿,哇,簡直就是極品啊!”
劉衛隻是笑笑,全把話題轉移到了身邊那個矮冬瓜上了。
等不及於泉插上話,陳如海連珠炮似的又開始了:“哎呀,你說這人啊是咋的,都是父母養的的咋這麼大差別啊,你看看你看看這矮冬瓜以後得多讓父母操心啊!”
“放你的一百二十個心好了,現在女的是稀有動物,不擔心沒人要,你還是省省心想想你的未來吧!”於泉沒給陳如海留半點顏麵,那是他一貫的作風!
劉衛和陳如海他們都是從沒戀愛過的人,對美好的初戀有種向往和憧憬,這就使得他們在這種情境下相當的謹慎。
他們仨人都不服輸的找出證據反駁對方的言辭,借以向孔老夫子致敬來表示他們是文化人,懂得懷疑精神和堅持自己的見解。劉衛是個滿腦子餿主意的人,他一把把於泉拉了過去嘀咕了幾句,臉上泛起**的微笑,陳如海預感到壞事就要來了。
向來有先見之明的陳如海趕緊的挪動了腳步準備逃離這是非之地,豈料好他兩個家夥把他架到那“矮冬瓜”麵前,還興高采烈的以他的名義要電話號碼。猴子的屁股霎時坐到陳如海的臉上,他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陳如海隻知道奮力的去掙脫那兩小子的魔肘,終於算是讓他給逃脫了,陳如海一口氣的跑回教室。誰知還未坐下,汗珠似水一般的淌著,他的臉像擦了麻辣油似的一個勁的痛。
在陳如海尋找安寧和思忖著怎樣收拾他們的時候,他們兩個卻哈哈大笑若無其事的款款而來,嘴裏還不停的絮叨著剛才的那件事。很明顯,他們故意整陳如海的。
憤怒和不平充斥陳如海的胸間,陳如海真想上去給他們兩個電炮。好在他們兄弟一場的,尋尋樂子在這寂寞奮鬥的年代亦是種不錯的消遣和娛樂。但是一種“複仇”的想法充斥陳如海的腦間,報複他們的情緒分明的滲進陳如海的每個細胞,陳如海告訴自己: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三個小時的晚自習就在全神貫注的解析幾何函數和萬有引力定律中度過了。他們都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心情正要享受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蒼蠅把一個女孩子嚇的尖叫了起來。待到人們迎上去才發現那是個飽食這些鋼鐵勇士們鮮血的萬惡的蚊子,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複讀的同學們越來越瘦原來都是因為這些該死的萬惡的畜生。陳如海他們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忽然的神經質的欣喜若狂。但是教室裏麵竟然從來不曾聽到一個巴掌的聲音,這點倒是讓陳如海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畏懼,原來同學們都是不要命的在學習啊……這才是最不要命的。
時間在忙忙碌碌中在每一道函數題和化學方程式中飛逝著。朱自清先生說:“起床的時候時間從穿衣係鞋帶中溜走;洗臉時,時間匆匆的從指縫著流走……”。
陳如海想告訴朱自清先生,匆匆的時間不隻是那樣流走的,它伴隨著每道題每個蚊子吸飽鮮血每次匆忙的步伐而飛逝的。複讀生的教室有種說不出的壓抑,看看我們可愛的學生建築的一座座珠穆朗瑪峰,你就知道這兒的競爭有多激烈,社會的生活有多殘酷,人們的生活有多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