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選秀和立後(2 / 3)

從現在開始,名字在冊的適齡女子,未經選秀,不得自行婚配;

參選女子稱秀女,隻要不是身有殘疾或身患重症者,無論貴賤都須參選;

覺羅氏和愛新覺羅宗室女子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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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很長,相當具有震撼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間被轉移到了這個嶄新的政策上。娜仁不知道真正曆史上的清宮選秀是在一個什麼情況下被提出來的,這個製度具體的創立過程又如何,不過那又怎麼樣?在這裏,她才是創始人。

娜仁私心裏當然是希望娘家越來越好的,因此也希望自己的侄女們無論嫡出庶出都能嫁的不錯,她不知道自己和多爾袞死了之後這個睿王府會怎麼樣,但是至少,在她能夠產生影響的時候為侄女們都謀一個好歸宿,為侄子們相看到好老婆,她也就別無所求了。

大玉兒很滿意選秀通知把眾人的注意力分散了,那麼新月和努達海這件對於皇室來說極不光彩的醜事也就無人再會提起,她無比慶幸自己把這件事交給了娜仁處理,真是快刀斬亂麻,不留一絲後患。

大玉兒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兒子,心裏又是欣慰又是憂慮,她總覺得福臨實在是不夠成熟,想起當年多爾袞兄弟在這個年紀的時候,看起來似乎比福臨要大一些,而且,最讓大玉兒糾結的就是,他和他父親皇太極似乎在某些方麵非常相似,但具體哪裏相似,她又說不出來——如果他繼承的是皇太極在政治權謀上的天賦,那再好不過,可如果他繼承的是皇太極那好色而又容易為情愛瘋狂的矛盾秉性,那可就壞得不能再壞了。

大玉兒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往這方麵想,但是,俗話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那個時候他對待宛如和娜木鍾的態度,讓她無法不產生這方麵的聯想。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非娶娜木鍾當皇後不可。如果已經商談好的事情又變卦,這對科爾沁無疑是天大的羞辱,就算吳克善是她親哥哥,也不能保證他就不會勃然大怒。而如果失去科爾沁為首的蒙古勢力支持,福臨就徹底沒戲了!就等著一輩子被多爾袞控製著當個傀儡吧!

“你有沒有告訴過福臨,娜木鍾將來是要當皇後的?”大玉兒對她傾訴這個憂慮的時候,娜仁問道。

“我還沒告訴過他呢,之前是因為他還不到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可是現在看起來,他跟娜木鍾的關係絲毫沒有改善,這可怎麼辦呢?如果我告訴他他必須娶娜木鍾,他會不會跟我大鬧?然後估計他就更不會待見娜木鍾了!”大玉兒憂心忡忡地歎氣,“他跟賽罕倒是不錯,賽罕那個脾氣,哪個男孩子都會喜歡。所以,跟你說句實話,我現在真後悔選擇娜木鍾!就算是在科爾沁另選一個,估計都比她好。如果當初我選的是賽罕做皇後,那事情就太好辦了,可是……唉!”她連聲歎氣。

“別開玩笑了,雖然還沒有正式過禮,但是事情已經定下了,絕無反悔的可能,這個時候說不娶娜木鍾當皇後,你是想要跟吳克善翻臉嗎?再說了,如果你想讓皇後出自科爾沁,不選娜木鍾,你還能選誰?吳克善哥哥還能願意讓別的女孩子地位高過他親生的女兒?滿蒙聯姻是傳統,科爾沁是必須要有女孩子入宮的,你侄女,論身份確實是皇後的好人選,隻不過我們都沒想到娜木鍾的個性和皇帝如此天差地遠罷了。”娜仁就事論事地道,“而且,我說句公道話,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能光責怪娜木鍾,兩方都有不是,娜木鍾固然是驕縱了些,可是皇帝作為一個男孩子也未免太沒有肚量,他明知道娜木鍾是他的嫡親表妹,為什麼還要那樣晾著她?哪怕是不喜歡她,作為兄長也應該表示出對妹妹適當的關心才是,而不是像那時候那樣,心裏眼裏就隻有個宛如,把自家的表妹當成空氣。不是我說你,在這件事情上,你這個當額娘的實在是沒有教好他,你看,現在弄到這個地步,將來怎麼辦呢?”娜仁嚴肅地批評道。

“宛如……唉,宛如!”大玉兒臉色更加不好了,“她現在在江南,可是總有一天會回來,別的不說,兩年後的秀女大挑,她是必定得回來參加的,她出身也挺好的,小時候就那般伶俐乖巧,我又囑咐過鄂碩要好好教養她,現在想必更是出挑了,那是必定會留到最後,賽罕告訴我,皇帝到現在還一直念叨她呢。”

“這有什麼好值得你發愁的?”娜仁奇怪地問道,“不就是個女孩子麼?皇帝又不是除了皇後就沒別人了,不是還要有兩貴妃、四妃、六嬪麼?皇帝要真看上了那個宛如,又有什麼大不了?給他就是了!這又算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還把你愁成這樣?”

“你不明白我的感覺!”大玉兒低聲叫道,“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然照你說的,不過就是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是,當然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難道你忘記了當年宸妃把宮裏攪成了怎麼樣的一團烏煙瘴氣?!福臨他畢竟是先帝的兒子,他要是沒有繼承先帝的一些秉性,那才叫奇怪呢!我一想到當年宸妃在的時候的情形,就覺得不寒而栗,我可不希望再來一個這樣的女人!而且,當年脾氣溫柔如我姑姑,都討厭宸妃,你覺得娜木鍾會有我姑姑的肚量嗎?更何況,皇太極對我姑姑夠敬重了,可宸妃一來,還不是被枕邊風吹得連我姑姑的話他都不信了!”

“不不不,這你才是真的想錯了呢!”娜仁堅決地對大玉兒道,“第一,宛如跟宸妃不一樣,福臨跟皇太極也不一樣,宛如知書達理,至少不會胡攪蠻纏霸住皇帝不放;其二,你既然都說了福臨跟皇太極有點像,那麼在這件事情上你可千萬不能犯糊塗。小孩子就是這樣,父母越是不讓幹什麼,他就越是非幹不可,對待這小兒女之情也是一樣,也許他本來還不是非要宛如不可,可如果你對他施壓就是不許他和宛如在一起,那他肯定就非要宛如不可了!到時候他若是犯上了強勁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他畢竟是皇帝呀!”

大玉兒悚然一驚,“你說得對!”接著又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娜仁,“那麼你有什麼主意?不怕你笑話,我是被當年宸妃搞出來的事情給嚇怕了,我可絕不允許我兒子的後宮裏再出一個宸妃,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