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
溫暖雙手被綁在背後,整個人蜷縮在地上,身上觸目驚心一道道血痕,是鞭子抽打形成的。
一張小臉被滿是汙漬的發包裹,看不出任何模樣。
“溫暖,沒想到看你柔柔弱弱的,還是個硬骨頭。”
極具諷刺的聲音在溫暖耳邊像一枚丟進平靜水麵的石子,激起蕩漾漣漪。
於此同時,有腳狠狠踢到她的脊背,刺痛將她從暈厥中喚醒。
睫毛微動,溫暖緩緩睜開眼。
隨著眼前人越來越清晰,溫暖一驚,她是趙子清,自己未婚夫的表妹啊。
三天前,她被幾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莫名其妙關進這地下室,遭受毆打折磨,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
“呸。”溫暖衝趙子清吐一口帶血的唾沫,“休想,我死都不會簽字的。”
哢!
地下室開門聲。
踏踏,皮鞋踩踏樓梯聲由遠及近,在寂靜的地下室顯得格外悠長。
“親愛的,醜女人簽名了嗎?”
熟悉的聲音刺擊的溫暖大腦一陣短路。
是未婚夫溫州,為什麼會是他?難道這一切都和他有關?
這幾天在遭受磨難的時候,溫州是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念想。
因為她堅信溫州一定會來救她的。
“老公,醜女人骨頭還真硬,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肯簽字。”
抬頭,趙子清偎在溫州懷中。
兩人親親我我的曖昧樣子讓人惡心。
溫暖腦袋眩暈,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你……你們……”溫暖掙紮了幾下想起來,奈何手被綁著怎麼都起不來。
溫州冷笑,推開軟若無骨的趙子清,向前幾步蹲下,手死死捏住溫暖的下巴,眸中帶著幾分戲謔以及幾分譏諷,“溫暖,你還是髒兮兮的比較漂亮。”
溫暖咬牙,她六歲的時候遇到過一場大火,大火燒傷了她的臉,當然,這些都是媽媽告訴她的,因為她在那場大火中失憶了。
因為臉被燒傷,她自卑孤僻。
後來爸媽從孤兒院領來一個小男孩,便是她現在的未婚夫,溫州。
初見瓷娃娃般的溫州時,溫暖看呆了眼,因為她從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男孩子。
他睫毛很長,長到讓她嫉妒。
自此,溫州成了她的哥哥,愛護她,保護她。
誰欺負嘲笑她,他就會跟誰去打架,讓人家道歉。
溫州告訴她,內心美才重要,她永遠是他心裏美麗的小公主。
漸漸的,溫暖臉上開始有了笑容,也對溫州越來越依賴。
溫州曾當著爸媽的麵說會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
嗬……那眼前的蠅營狗苟又代表什麼?
“溫州你告訴,這都不是真的。”如果溫州解釋,那麼她可以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因為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溫州鬆開溫暖的下巴,冷笑:“抱歉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接近你就是為得到溫家,現在你父母已經出車禍死了,如果你還想活著,就在這張股權書上簽字,我饒了你的命。”
父母死了?!疼愛自己父母的死了?!
溫暖整個世界崩塌。
“死了,怎麼會?溫州是不是你害的?咱倆從小一起長大,我爸媽對你不薄,他們當你是親生兒子,你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