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幸幸地看了霍希一眼,繼續說,“霍希殿下,希望接下來我說的話您和旁邊這位不要介意。我隻是實話實說。”
霍希冷了他一眼,已經非常不耐煩地催促了,“不要再廢話。”
“殿下,經過檢查院的研究,兩隻試管基因成分比對出了相同成分,經過進一步的研究,是另一隻主蟲的試管中的幹擾成分以另外的途徑注入了你的體內,具體是什麼途徑,這個我們沒有辦法查出來。”
“檢查院這邊給出的解決您精神領域出現問題的方案是,”沃爾看了艾納一眼,“需要另一隻主蟲的體中血來提取並製成相應的解決藥物才行,隻不過體中血的提取可能會相對麻煩。”
霍希在這裏打斷了他的話,“體中血的提取會不會對蟲身造成危害?”
沃爾知道自己的話出現了漏洞,因為他就是特意避開的,其實霍特陛下早先知道了結果,特意交代了不管怎麼樣,都要讓霍希接受治療,把殿下現在的病治好,連沃爾這個不相幹的旁蟲都知道,盡管這樣自私,但雄蟲就是本該享受這樣的待遇。
沃爾故作輕鬆地擺出了笑臉,“這個體中血抽取手術,霍希殿下,您盡管放心,現在提取手術技術很發達,不會對您的雌伴造成傷害的。”
不管怎麼樣,霍希都不同意,拒絕了,“不行,就算沒有很大的傷害,隻要稱得上手術,都會對蟲體造成傷害,我們不做了。”
艾納很快地否決了霍希的說法,這也是他第一次和霍希有這麼大的分歧,“不行,殿下,這手術必須做,你的病必須要治好,你放心,我身體很好,這點手術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他想,當初伯瓦害的殿下,一切起因還是因為他自己,這本來就是自己要還給霍希的。
當所有的蟲都和你站在對立麵,口中卻說著都是為了你好,霍希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無比優越的環境裏,一直都享受著別的蟲的服務,他還是堅持了自己的說法,“不做就是不做,沒有為什麼。”
轉身幾乎是大力拉扯著艾納,逃離了這裏,把他推進機甲裏,自己坐上駕駛位,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那棟從小到大都居住在的別墅,
艾納已經明顯地感受到了周圍逐漸凝聚升起的低氣壓,還是想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勸說道,“霍希殿下,還是回去吧,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嚴重。”
霍希沒有回答他,看著窗外急速一閃而過的路邊樹,就能知道速度多塊,醫院早就不見蹤影,艾納不知道他想把他帶到哪裏,他現在隻是想等霍希冷靜下來,好好和他解釋清楚,最起碼不要讓他心裏覺得很自責。
從小到大居住的房子到了,大片種植的月季被打理得很好,霍希沒空欣賞,隻是它們豔麗得無法忽略,艾納被他攥著,其實可以不用這樣,隻是霍希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在作怪,生拉硬拽地把艾納拉到了別墅二樓的房間,轉身把他們兩個鎖在一個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