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呀,我——我媽把我剛生出來就牙疼,牙疼呢我就哭,為了不哭呢,我媽就使勁地打我,一直打到我不哭為止,後來呢,我就養成這習慣了。這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柳笑海嘻嘻一笑。
“你這人,可真奇怪了,一會你媽牙疼,一會你牙疼,到底你們母子誰牙疼?”
“誰牙疼?啊!什麼牙疼,沒人牙疼啊!”柳笑海本來就思維迷糊,到了出了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來,更是迷糊的不能行了。這回答的話還是他在思索了好一陣子功夫方始回答出來的。
“沒牙疼?!沒牙疼那你剛才還喊你牙疼才打自己的,你到底打自己幹嘛啊?”
“我,這個,我——我就是想感覺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柳笑海在對方逼問下終於掩飾不了自己,說出了實話。
“什麼是不是真的?難道還有假的嗎?”
“我,哎呀,我這個,我就是想知道和你——這個大美女一起打雨傘這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了,於是就稀裏糊塗地打了自己了。”終於,在對方的百般拷問下,柳笑海羞愧地說出了實情。
那姑娘聽了柳笑海的話,半張開了嘴,想說似乎又說不出了什麼,過了一會,方才微微紅了臉,對柳笑海講到:“咱們快走吧,雨別一會下的再大了。”
“好的,願意為您效勞。”柳笑海說完就跑到教室後門口,然後把傘服務十足地撐了開來,就等姑娘的到來。
姑娘看柳笑海可愛的樣子,笑了笑,而後挎起書包尾隨而來。
“哇,這雨可真大啊,在這個城市四年了,我可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雨。”姑娘走到門口,貓了腰身,就鑽到了柳笑海的傘下。
“好雨知時節,當夏乃發生嘛。”柳笑海笑著應道。
“嗬嗬,你這人挺逗的。真看不出來你已經是大四的學哥了。”
“我嘛,天生就是一副孩子臉,娃娃性兒,你之所以誇我我英俊有朝氣,原因就在這裏麵了。”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吹的啊,你倒是說說我啥時候說你那個英俊有朝氣了。我看你這明顯是自己給自己臉上沾金貼花,還說我誇你呢,切”姑娘對著柳笑海鄙夷一笑。
“這個嘛,事實會證實的。”柳笑海得意一笑。
白薇薇看了看柳笑海得意的樣子,頷首一笑,便也不再說什麼。
“走吧,雨越下越大了,別把自己淋壞了。”柳笑海一邊說一邊撐開了傘,然後把傘柄朝白薇薇這邊移了又移,直到傘頂把她整個包圍了。
借著雨光,看著柳笑海體貼入微的呆呆樣子,不覺間,白薇薇迷惘了。。。。。
雨鬥點般地下著,二人走在熟知的道路上,如今這條道路卻變得這麼地漫長。冷風颼颼,絲絲冰雨吹到身上、臉上,整個世界,如今隻剩下了寒冷。
柳笑海自然是能感受到冰冷的,不過對於他這個有著“精神渴求”的人來說,擁有能抵抗一切的身體條件是他不能忽視的,因此雖然他看起來身體單薄,然而每日必不可少的跑步卻也讓他保持了健康陽光的形象。
可是白薇薇就不同了,這個有著極強上進心的女孩,每日裏泡在書本裏,把自己固定在書桌上,身體早就因為怠於訓練而不堪一擊了。因此,在大雨肆意的淋落下,沒走多遠,她就吃不消了。
憑著對女孩憐意的本能,柳笑海感受到了白薇薇的寒冷,他索性把傘整個兒都橫在了白薇薇的前麵,而自己卻被整個地淋著。
然而,寒冷真是個太過無情的家夥,它有著一副殺人不死不還休的邪惡意念,又走了一段路,白薇薇終於被它折磨得挺不住了,她的身體開始搖擺下墜起來。
“你怎麼了?”柳笑海看到白薇薇的腳步跟不上來,急切地問道。
“我,我,好冷啊。”白薇薇說完就要朝地下倒去。
“啊,你——”柳笑海把傘一扔,伸出手把姑娘一把抱住。
“你感覺怎麼樣了啊?”柳笑海焦慮地問姑娘。
“我,你,你把我抱緊點,我好冷。”姑娘說話都沒了力氣。
柳笑海此時正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是急得團團轉,沒了主意。
“我,我送你到校醫院吧。”柳笑海急切在問姑娘。
“那,那。。”柳笑海聽到姑娘的牙齒“咯嘣”一聲,仿佛已經沒了知覺。
“哎,哎”柳笑海叫不出姑娘的名字,就使勁地搖著姑娘,然後一把抱起姑娘,飛也似地朝校門口跑去,因為校醫務醫門口開在校門外。
柳笑海一路狂奔,大雨把他淋得滿身濕漉漉的,頭發早沒了形狀,再加上一路上踩著水發出的劈劈啪啪聲,懷裏又抱著個半生不死的人,真個是瞬間引來了無數路人駐足觀注。
來到校門口,可恰巧不知哪位領導的車輛要駛入,門衛看到柳笑海不顧一切地朝車輛衝著,趕緊把頭從裏伸出來,喊道:“這個同學,你停下,快停下,讓車輛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