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秋也不知道白漠陽在說什麼,或許他們隱約知道白漠陽口中的他指誰,卻不敢相信,“陽陽,你在說什麼?誰殘害手足?誰禽獸不如?”
“白鶴帆!”
這三個字不是白漠陽說的,而是怒氣騰騰從門口進來的白楚帆說的。
白益臣通知大家來老宅一起商量怎麼救白鶴帆,白楚帆遲遲不來不說,剛來卻這般來砸場子的模樣,想到這個逆子平時的作為,白益臣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斥他,“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白楚帆人已經來到了大廳,看著白益臣道:“我說白鶴帆禽獸不如。”
哪有人說自己哥哥禽獸不如的?
還以一副如此嘲諷又憤怒的語氣。
“你個逆子……”白益臣氣得臉色發黑,說話間手去摸桌上的茶杯,打算用茶杯砸人,奈何茶杯之前已經被他氣急之下摔了,沒摸著,倒是讓李蘊秋抓住了他的手。
李蘊秋對白益臣說:“你們父子一見麵就吵,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白益臣怒看著白楚帆,話是回李蘊秋的,“他這是好好說話的態度嗎?他這是嫌家裏還不夠亂,成心來給我添堵的。”
“楚帆……”
“媽,你先別說話。”白楚帆打斷李蘊秋準備勸說他的話,然後看著白益臣說:“當年你不同意我和藍藍在一起,逼得她跳樓自殺……”
“一個戲子你竟然還惦記著。”白益臣冷聲打斷白楚帆,“這麼多年你視我為仇人還不夠?現在又將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拿出來說,是想幹什麼?”
白楚帆破天荒的沒有和白益臣針鋒相對,也沒有冷嘲熱諷、吊兒郎當,更沒有暴跳如雷,而是非常認真的說:“我一直以為藍藍是被你逼死的,恨了你這麼多年,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錯了。”
“……”準備和白楚帆大幹一場的白益臣傻眼了,他的小兒子剛才說什麼?
是在認錯吧?
傻眼的人不止白益臣,在場的人也都一臉茫然。
李蘊秋神色擔憂的朝白楚帆走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語氣關心的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又喝酒了?”
“媽,我沒有哪裏不舒服,也沒有喝酒。”白楚帆回答,“我隻是查出了一個隱藏了多年的真相。”
“什麼真相?”問話的是許雪萍,她也是因為好奇,脫口而出。
白紫安蹙眉看了自家媽媽一眼,大有嫌她多嘴的意思。
許雪萍這才反應過來白楚帆剛說白鶴帆禽獸不如,她似乎是多嘴了,忙抿緊了嘴巴。
白楚帆看了許雪萍一眼,之後才看著白益臣說:“藍藍那麼活潑開朗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因為你反對我們在一起就產生輕生的念頭?我心裏一直存著這個疑惑,現在我才明白,她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白益臣剛消下去的火哧溜一下又冒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我殺了她?”
白楚帆擲地有聲,“不,是白鶴帆,是你視為寶貝的二兒子白鶴帆殺了我的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