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漠陽音色淡淡。

簡曼將臉貼在白漠陽後背上,“那你去哪兒?”

“開車。”

簡曼聽得出來白漠陽不高興了,她抱著他沒放,也沒說話,用額頭在他後背上輕輕蹭著,咬著唇瓣在糾結要不要如他所願。

掙紮了好一會兒,簡曼細若蚊吟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不然……我們就近找一個酒店吧?”

車裏……她終究做不到。

白漠陽繃著的唇角若隱若現勾了勾,其實他沒想過在車裏要她,隻是想嚇嚇她而已。

結婚快半年了,他一直壓製著沒碰她,前晚顧忌她第一次,雖然有些孟浪,卻也盡力在克製。

昨晚她說身體還沒緩過來,他疼惜她,壓著身體裏的燥熱摟著她睡了一晚。

現在她提的這個建議,瞬間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本想順勢推舟,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白漠陽俊眉染上被人擾了興致的煩躁,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厲少謙。

他猶豫了兩秒還是接了,語氣卻不太好,“什麼事?”

“楊欽明死了。”厲少謙冷峻的嗓音通過電流傳了過來。

白漠陽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說話的時候白漠陽輕拍了一下簡曼環在他腰上的手。

簡曼會意,鬆開了手。

白漠陽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厲少謙那邊回,“半個小時前,警察局給的說法是受不了公司瀕臨破產的打擊而跳樓自殺。”

白漠陽眉心微擰,跳樓自殺?

絕不可能。

大家族裏生長起來的人,為了權利和自身利益,經曆了太多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

那些隱藏在光鮮亮麗身份下的黑暗算計比公司的危機更磋磨人心。

楊欽明能從家族裏‘脫穎而出’成為楊氏集團的掌權人,心性定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怎麼可能這麼點壓力都承受不住?

白漠陽一直讓厲少謙安排人盯著楊欽明和白鶴帆,便問,“有什麼異樣?”

厲少謙回,“自尊皇會所那次見麵後,楊欽明又安排了兩次和白鶴帆的偶遇,隻是白鶴帆都沒給他單獨見麵的機會,大概是將楊欽明逼急了,昨天他親自去白氏集團找了白鶴帆,然後他今天就出事了。”

“現場有沒有他殺的痕跡?”

“沒有。”頓了一下厲少謙又說:“我正在現場,要不你過來看看?”

“地址。”

“楊氏集團……對了,玷汙秦雅柔的那幾個男人的具體信息,我已經透漏給唐嘉了,他花了大價錢請了道上的人收拾了那幾個人,估計他們已經屈服了。”

白漠陽“嗯”了一聲。

厲少謙提醒,“他對嫂子這麼上心,你不防著他,還將這對嫂子來說天大的恩情送給他,回頭小心他撬你的牆角。”

白漠陽回頭看了一眼車那邊,簡曼坐在車裏手握著手機不知道和誰在通電話。

收回視線,白漠陽冷冷懟了一句,“孩子和老婆都不要你了,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然後掛了電話朝車邊走去。

簡曼見白漠陽過來了,忙對電話那端的唐嘉說:“我現在有事,回頭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白漠陽已經走到了車邊,簡曼推開車門望著白漠陽,輕聲問:“我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