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S市台風肆虐。
傅夢之緊緊握著手機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房間內昏暗一片,陽台的落地窗被風雨吹的咣當咣當的響。
身後傳來防盜門沉悶的響聲,傅夢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男人身旁,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袖子,緊張發問:“我哥怎麼樣。”
聲音都帶著抖。
“你哥?”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口氣中帶著戲謔,他低頭看傅夢之,傅夢之也看他,眼中滿是淒哀忐忑。
回來的男人姓寧名戰,穿著一身黑衣,五官冷硬俊美,外麵帶來的狂風驟雨絲毫沒影響到他,寧戰掐住了傅夢之的下巴,緩慢開口:“他去見我爸了,開心嗎?”
傅夢之臉色一下變的刷白。
寧戰猛的甩手,傅夢之被他摔到了一邊。
天空幾道驚雷乍現,巨大的轟隆聲中,閃電劃破屋中晦暗,寧戰居高臨下站在那裏審視地上的傅夢之,傅夢之渾身都在顫抖,她沒有意識的蜷縮在原地,喃喃的說著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寧戰緩慢蹲下,和傅夢之平視,“他害死了我爸害殘了我哥,他為什麼不去死?他為什麼還沒死!”
雷聲雜著雨聲,寧戰最後半句話是咆哮著喊出來的,他眼睛猩紅,滔天恨意藏不住。
恨能把一個人的一個人的理智燒的幹幹淨淨,寧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發了狠一樣的將傅夢之按在地上,啃咬她細嫩的脖頸,然後是鎖骨,傅夢之慘叫著拒絕,寧戰置若罔聞。
傅夢之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紅著眼眶,絕望的閉上了眼。
女性的柔軟在此刻的寧戰心裏勾不起絲毫憐惜,他的憤怒和怨毒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縱然看到傅夢之痛苦的咬住了嘴唇,他依舊殘暴。
寧戰肆意掠奪,直到精疲力竭。
他終於鬆開傅夢之的手腕,目光幽冷的獨自進入洗手間。
嘩啦水聲傳來,傅夢之從半昏迷中轉醒,剛剛有意識,她便感覺自己渾身疼得好似快要散架。
一行清淚自眼角滾下,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
半夜三點,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醫院打電話通知的寧戰,寧戰撚滅了手上抽了一半的煙,帶著傅夢之動身去醫院。
雨比寧戰回來那會小了很多,但還是大,雨刷器不停息的來回晃動,勉強跟上雨點砸在擋風玻璃上的速度。
半夜路上幾乎看不到車,空空蕩蕩的馬路上隻有一盞接著一盞的路燈亮著,寧戰把轎車開的像超跑,濺起水花呼嘯而過。
“寧戰,”許久之後坐在副駕駛上的傅夢之開了口,“那些事我哥不可能做的。”
她聲音不高,說的話又單薄又蒼白,卻安靜的車內格外突兀。
寧戰嗤笑了一聲,狠狠擺了一把方向盤,輪胎和沾水的路麵發出刺耳的聲響,車子因為打滑狠狠一個甩尾來了個漂移,寧戰把車停下,眯著雙眼睛看傅夢之。
眼神僭越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一手扣住傅夢之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禁錮在座位上,另一隻手狠狠掐上她光潔的下巴,仿佛要將她整塊下頜骨捏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