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七方煉器域內。
“師尊,徒兒剛才去了師叔那一趟,師叔送了徒兒一個峨冠和一幅畫,還給徒兒講了一個故事,末了說了一句‘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留點綠。’,徒兒實在參透不出師叔的用意,特來求解。”
楚南飛一襲青衫,左手持鑲嵌著兩枚碧幽綠玉的峨冠,右手持著一幅卷起來的畫卷。
他相貌堂堂,器宇軒昂,是鬼穀煉器一脈的大師兄,不過除開那一手精妙的煉器手段,還使得一手出眾的劍法,修為已達元嬰期,在這般年紀,有如此修為,可謂是人中龍鳳。
此時,楚南飛麵露難色,師叔欲說還休的表情曆曆在目,令人記憶猶新。
“進。”
隨著一聲淡淡的聲音從中傳來。
楚南飛恭恭敬敬地推門,旋即踏步而入。
“南飛,到底是什麼問題難倒了你。”在院中安然喝茶的老者泯下一口清茶,“雖然你這師叔年紀不大,可是一身修為不弱於老朽,不過以南飛你的悟性想要理解他的深意,應當不難。”
“師尊,這幾日...哎...徒兒的情況您也知曉,我去問師叔我該怎麼做,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可我還是一知半解。”楚南飛歎了一口氣,他將師叔贈他的一卷畫在老者麵前攤開。
這幅畫不是什麼萬馬奔騰,也不是什麼仕女畫,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片綠草,但這綠草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在整幅畫的右下方留有一行字。
“青青...草原?”
老者皺眉,他還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來。
“那你說說,我這師弟給你講了怎麼樣的一個故事。”老者將畫合上,眉頭微皺,“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深意,碧綠色的峨冠,青青草原?難不成跟這個綠...有關?”
“徒兒這就將師叔跟我說的故事講一遍。”楚南飛陷入了回憶之中,“從前有一個地方,名叫青木鎮,鎮上有一個員外,姓楚,他有一個兒子才識過人,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嗯。”老者點頭。
楚南飛繼續將故事講了下去,“楚員外在兒子很小的時候,就給他訂了一個娃娃親,後來兩人成婚了,不過婚後不久,楚員外的兒子趕往京城赴考,因為某些原因,兩年沒有回家。”
“然後師叔就嘖了一聲,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還說了什麼空虛寂寞冷。”
老者知道自己師弟的脾性,他說話風格要麼乖張古怪要麼妙語連珠,好在這空虛寂寞冷也不難理解。
“簡潔點。”
楚南飛聽到師父說話,用力點了點頭,“就是楚員外的兒媳婦苦等丈夫一年後耐不住寂寞與人私通,恰好被一個雜役看到,這個雜役不敢摻和這種事情,當第三年楚員外的兒子回來後。”
“雜役送了一個綠頭巾給楚員外的兒子,並且一臉的凝重地說道‘少爺,一個大戶的娘子跟別人私通的事情被我撞到了,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他說,隻好送他一個綠頭巾,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
楚南飛說完這句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還在喝茶的老者。
隻見老者口中的茶水猛然噴出,臉色更是變得鐵青,用力一拍眼前的石桌,安然躺在桌上的一柄劍受到這股震力彈射而起。
“師父...師父您幹什麼呢?”
“拔劍做什麼?”
老者一把抓下自己頭上纏著長發的綠色頭巾。
“師父,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頭巾,師叔在上麵鑲嵌了三枚青岡蛇幽玉,這玉可是好東西,成色蒼翠欲滴猶如百年蒼鬆翠柏,戴在頭上更是有著醒神明目的奇效。”楚南飛看著眼前暴怒的老者,有些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