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刑利(二)(1 / 2)

說完大家的目光聚集到韓攸身上,韓攸左右看看,笑著點頭,“那個,我那條也是,沒錯,身相仇怨。”

“啥仇怨?”其歌順水推舟,“說說嘛,難不成還是秘密?”

“到不是啥秘密。”韓攸邊笑邊解襯衫扣,“你們非要知道,我也不介意說,隻當是個笑話好了。”

“你要做什麼?”宋織見韓攸已經解到第三個扣子,不由得緊張起來,“你說就行了,幹嗎要脫?像什麼樣子?”

“嗬嗬,我沒要脫啊,宋小姐,你想太多了,你想看的話,我會找沒人的地方單獨脫給你看的,想看多久看多久。”韓攸這話把宋織說得臉像夏天的西瓜瓤、冬天的爐中炭,漲紅得透心鋥亮。

韓攸拉下後麵的領子,露出後脖頸下靠近大椎穴位置一個雙連環的胎記,“這個胎記裏鎖著的就是我的相魔,這個相魔跟通常的相不太一樣,不是請來幫忙的,他的目的就是追……”韓攸頓了頓,“殺吧?我的重身。而我的重身最大仇怨也是要殺我的相魔,所以,我現在隻能讓他倆都別出來。”

“哎,好神奇啊!跟為霜和為露的有點像呢?”小遷指指為霜,“你這個不會也是什麼善惡之爭吧?”

“沒那麼高尚。”韓攸依舊笑嘻嘻的,好像在說大不了的故事,“我這個屬於恩怨仇,亡國恨,孟為霜那個是湊巧撞上的,我這個是出生後韓家故意給我種的,相魔殺了重身,我得死,重身殺了相魔我也活不了,所以,我隻能讓他倆都別踫著。”

“說了半天,到底誰跟誰啊?”其歌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到底哪兩位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死了多少年鬥,鬥個屁啊,這回可真的要人命了。”

韓攸理了理衣服扣上扣子,撇撇嘴,笑著說,“剛剛說了,反正大家隻當是個笑話好了,那個相魔是苻堅,我的重身是慕容衝,這倆都不是漢史可究鬼魔,也不知道韓家人用什麼方法,從哪裏弄來的,所以大家隻當隨便聽聽。”

“奇恥大辱外加附贈性命不保!”其歌聽完拍拍韓攸的肩膀,“老兄,其實吧,說真的,我挺佩服你,你比我樂觀,這事兒攤誰頭上都笑不出來,說回來,你到底是什麼家的?這事兒都能想得這麼開?道家生?不像啊!”

“謝謝,韓家不可能讓我進道家,怕辱了門風,我是縱橫家生。”韓攸把其歌的手從肩膀上拎下去,“你要是女的,感動得非要以身相許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現在這樣,還是省省吧,再說,二十多年都習慣了,大不了不去尋行,重身也不會隨隨便便出來。”

“咱們現在討論信裏的對錯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公羊沐一直沒說話,明顯發覺大家注意力的苗頭已經成了研究信的內容了,“我認為,這信的內容是真是假都是次要的,連是否真的要殺咱們都不重要,關鍵是隻送到咱們六個人的手裏,而且落款是韓複。”

“嗯,我讚同沐的看法,你們的注意力是偏了。”圖門清抽出一根煙,在石桌上墩了墩,“我們要找出寫這東西的人,這信裏說的真偽都是後話,別丟了西瓜撿芝麻。”

“我覺得這信不是韓複寫的。”為霜手裏轉著木魚槌,“如果是韓複寫的應該把管承鷗列在前麵,畢竟是管承鷗殺的他,咱們幾個隻是間接出手,而且韓攸和荀因健、白雎這連間接關係都沒有的也在上麵,這就不太合正常邏輯了,如果說荀因健和白雎是因為寵泉事件的話,那這裏麵應該有朱雲取,但卻沒有。”

“嗯,這麼分析倒是有點道理。”宋織也跟著附和,尋思著信裏說到的幾個人,“如果不是韓複,那是誰呢?而且字還這麼像。”

“對不起,打擾大家,這裏麵既然已經說到我了,我就不該坐以待斃。”為霜身體裏突然出現另一個聲音,一瞬間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這聲音絕對是孟為露沒錯,“我希望大家暫時把對我的意見放一邊,等我說完再做定奪,畢竟現在大家在同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