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電腦順利地進入了陰陽學堂的校園網,搜了半天,根本沒有關於公羊申謀的條目,半個多小時白白流失,最後隻能打求助電話。
“小邁,我是鄒遷,你睡覺沒?”遷窩著腰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問,對麵卻吵得很,“怎麼這麼鬧?“
“還沒回家呢,我跟一群垃圾人在外麵唱K,什麼事兒?”小邁喝了不少,有點迷糊,好不容易放假了,怎麼也要放鬆放鬆,順便放縱放縱。
“你知道怎麼查學堂以前開除人的資料麼?”
“到學籍那兒查,點擊教務處,進去之後有關於學籍的,裏麵有。”
“我進不去啊,沒有查看權限。”
“你要非要查以前開除的人的?到底找誰啊?”鄒邁聽他的意思是不會輕易作罷。
小遷起身往周圍警惕地看了看,“我想查公羊申謀。”
“公羊申謀?衡禍?這麼大的案子,你得找別人,我的權限也不夠。”小邁笑著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查那個做什麼?”
“你別管了,我想看看。你估計誰能有這個權限?”小遷還是有點不甘心,“你說什麼橫禍?”
“平衡的衡,闖禍的禍,公羊申謀的法家衡禍,不然怎麼會被開除。”小邁搖了搖手裏的啤酒,“找管承鷗吧,小管姨能有,她是罰使,管這個的。反正我的這個卡號不行,學堂的事情一概留到開學再說。”
“哦,你接著唱吧,好好玩,BYE-BYE!”遷一聽有門道,小邁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按了電話就給小鳥姨撥過去。
“小鳥姨,你……”
“我的卡號和密碼不能給你,你自己想辦法吧。”小遷還沒說要做什麼就吃了個閉門羹。
“為什麼不能給?就借我一次,就一次,OK?”
“不行,說不行就不行。”十一語氣堅定得很。
“小鳥姨,好歹我也帶你去公羊家看了人家的祠堂,通融一下……”
“沒得商量,這個法家的規定,白紙黑字寫著,沒得通融。”
“那算了,不借就不借,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要借你的卡?”小遷從來沒覺得自己跟小鳥姨會心有靈犀,“你算出來的?”
“當然不是我算的,反正有人算。”管十一這好好的約會讓小遷這個電話給攔腰劈開了,巴不得他馬上撂電話,“我掛了,你想查公羊申謀的衡禍自己解決。”
隨後隻聽連串的嘟嘟聲,小遷瞅著電話愣了半天,小鳥姨到底怎麼會知道他要查公羊申謀?
小遷對著電腦看了一會兒,又尋思了一下自己的學生證,想到上學期查公羊《關尹通論》考卷的時候,為霜進入學籍登記處,有名字就能搜出學號,可有了學號沒有密碼也進不去。管他,先搞到學號再說,小遷用自己的學號進入學籍登記處調出了小鳥姨的學號:00070619861116F。
這密碼就難弄了,密碼隻有規定數字和字母,連位數都沒有限製,這可怎麼猜啊,盲人摸象還有個象呢,這密碼茫茫這怎麼個猜法啊。鄒遷打開寫字板,開始列小鳥姨有可能使用的密碼,最先是名字、生日,然後是父母至親的,之後是好朋友的,最後是從小到大的外號,列了足足八十九條,最後把自己的名字也寫上湊足了九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媽的,黑客真不是人幹的活。”
這九十條一條條試下來,複製粘貼得食指快抽筋了,結果不出所料,一個都不是,“都不是,會是什麼呢?”小遷掏出伏羲簽,算了算,亂相之卦,什麼都算不出來。小鳥姨喜歡出其不意,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遷把九十個密碼全都翻過來又試了一次,還是都不對。這著實讓他有點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