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本以為遇上了兩個慷慨豪爽的朋友,隻管自己飲酒吃肉,他閱曆既淺,此刻酒意又濃,於二人投藥入酒全未察覺。而阿繡本是注意著二人,其時聽到石頭言語,心中思想良多,一時失神,便也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動作。
這時,隻聽那瘦子道:“小兄弟,葫蘆中酒已不多,你酒量好,就一口喝幹了罷!”
石頭笑道:“好!你兩位這等豪爽,我也不客氣了。”
拿起葫蘆來正要喝酒,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我聽阿繡說過一些故事,故事裏說男人和男人交情好,就可結拜為兄弟。難得兩位大哥瞧得起,咱們三人喝幹了這兩葫蘆酒之後,索性便結義為兄弟,以後時時一同喝酒,兩位說可好?”
胖瘦二人雖相貌奇特,但氣派儼然,結拜為兄弟雲雲,石頭平時既不會心生此意,就算想到了,也不好意思出口,此刻酒意有九分了,便順口說了出來。
二人生怕他不喝藥酒,忙道:“甚好,甚好,那再好也沒有了。你先喝幹了這葫蘆的酒罷。”
石頭又向那瘦子道:“這位大哥意下如何?”那瘦子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兄弟有此美意,咳,咳!我是求之不得。”
石頭酒意上湧,頭腦中迷迷糊糊地,仰起頭來,將藍漆葫蘆中的酒盡數喝幹,入口反不如先前的寒冷難當。
那胖子拍手道:“好酒量,好酒量!我這葫蘆裏也還剩得一兩口酒,小兄弟索性便也幹了,咱們這就結拜。”
石頭興致甚高,接過朱漆葫蘆,想也不想,一口氣便喝了下去。
這時兩大葫蘆裏的藥酒大半都已經進了石頭的肚子裏,這藥酒本就是特別釀造,以增長功力之用,一葫蘆酒得喝上一個月,每日運功,以內力緩緩化去,方能有益無害。而且這兩個葫蘆的酒本是相生相克,不能同時服用,再加上那兩枚藥丸的助力,須得各自喝上半年才能化解其中藥性,如非如此,既非半點無益處,更是致命毒藥了。
如今石頭這般飲用時久,剛喝完下去,便大聲叫道:“啊喲,不……不好了,肚子痛得厲害。”抱著肚子彎下腰去。
阿繡本是耽於思考,突然聽得石頭一聲大叫,驚醒過來,急忙扶住石頭問道:“石頭,你怎麼啦?”
胖瘦二人相視一笑。那胖子微笑道:“怎麼?肚子痛麼?想必野豬肉吃得太多了。”
石頭額上大汗淋漓,忍著痛道:“不,不是。。。。。。阿,阿繡,我,我肚子痛的厲害!”
阿繡見石頭眉頭緊皺,臉上肌肉痙攣,果真是痛到了極處才會如此,心中大急,情急之下,便從懷中拿出白玉瓶,讓石頭就著瓶口喝了玉蜂漿,然後問道:“石頭,好些了嗎?”
石頭喝了玉蜂漿,點點頭道:“好像沒有那麼痛了,阿繡,這玉蜂漿果真是神藥。”
卻不知,那胖瘦二人見到那白玉瓶,本是疑惑叢生,如今又聽得石頭說玉蜂漿,更是驚疑一聲。
阿繡見石頭不再那麼痛了,便稍微放下心來,獨自讓石頭在那裏運功化解毒性。
此時阿繡卻是轉了身,柳眉倒豎,唰地一聲從腰間抽了紫銀鞭,冷聲對胖瘦二人道:“兩位卻是給石頭喝的什麼,讓他如此疼痛難忍?”
胖瘦二人見到阿繡的紫銀鞭,卻是對望一眼,不答反問:“閣下可是古墓派掌門白阿繡白姑娘?”
阿繡見他們二人叫出自己的家門,心中詫異非常,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師門?”
那胖子卻是笑道:“咱們兄弟這次自南海而來,到了這大陸之上,本不是先來找白姑娘的,如今卻是湊巧讓白姑娘得了個第一,不過這也省了咱們兄弟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