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民很爽快。他自己獨特的身份,幹這些事最合適。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申哥,我們倆是不是填份協議書?我被王大中那個狗東西給嚇怕了,這個世上,隻有錢可靠,其餘的都靠不住。”
申民滿口答應:“當然了,親兄弟還明算賬,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當然得有書麵東西,要不然到時候我鋪蓋卷一拿,你到哪找我去。”
見申民十分爽快,顧子南心中舒坦多了。人這一輩子最怕擇友不善,他吃的虧不少,這一次一定要學乖了。知人知麵不知心,王大中看著人模狗樣,誰會想到竟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周永華怎麼樣了?自從他入了獄,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王大中到底是幹啥的?後來再見過沒?”
申民苦笑了下說:“提他幹嗎?提起他來我就生氣,那時候我總是把他當成座上賓,稱兄道弟的,原來是個混吃混喝的老無賴,要是被我看到了見一次打一次。”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顧子南說著給周永華打電話。
“周總,你還好嗎?”
電話中立即傳來周永華激動的聲音:“子南,你咋回事?電話一直打不通,我還專門去延慶找你,說是被判了刑,四處打聽也沒打聽到,你在哪?”
“剛出來,周總。王大中有消息沒有?我得找他算賬。”
“沒有,我找了公安機關的朋友都沒有找到和他長的一樣的人,我也想了,你找到他也沒用,你找他當顧問是兩廂情願的事情,這種投資的事本身風險就很大,怨不得誰的。”
“聽說他打著教授的名義騙了不少的人,我不相信他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子南,你出來了就好,要是願意來雜誌社就回來吧,趁我現在說話還算數,重操舊業也不錯,我馬上讓人替你安排辦公室。”
周永華永遠都是一場春雨,他的話更是象一陣春風拂過他的心際。
“不用了,我就認準石油開發了。周總,我得澄清下,我沒有犯法,是因為我的鑽機發生了重大安全事故觸犯了刑法才被判了刑。”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投資有風險,做生意的人哪個不是富貴險中求,子南,餘昕怡生了個傻瓜兒子你知道嗎?”
顧子南的心一下子被刀刺了個透心涼。
“傻子?不會吧?怎麼會?”
周永華歎道:“是啊,誰能想到呢?聽說她懷孕的時候產檢就發現撥一撥的大腦發育不好,才辭職專門養胎……”
顧子南的大腦“嗡”的一聲,難道……他大哥就是傻子,莫非餘昕怡說的是真的?
“噢,這樣啊。活該,象她這樣的人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有些人生來就命踐,我那時候把她當菩薩一樣的供著,她卻嫌我窩囊,還讓我當了縮頭烏龜,現在好了,報應。”
顧子南狠狠地罵了一句,想笑卻笑不起來。
“子南,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她看著怪可憐的,她媽媽辦了內退,幫她一起照顧孩子。倒是她父親幾乎從來沒有見過。”
餘常林,恐怕還天天在溫柔鄉中樂不思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