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那天就是因為走的太急,沒給你打電話。你兒子呢?”
都這個點了,還沒有看到李成才,顧子南好奇地問。
“去學校了,說是要提到返校,給開學前做些準備。”
張淑珍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還象個樣子,張姐,我上學那會根本沒有假期,趁放假給自己掙下學期的學費。你們這種情況,應該早些讓他學會養家才是。”
張淑珍“噢”了兩聲,似乎有些為難,然後說:“子南,有件事情我想你說,一直張不開口,可不說又不行。”
顧子南因為李成才的離開剛剛感覺輕鬆了一些,見張淑珍吞吞吐吐的樣子,一時就有些緊張。
她不會又要預支工資吧?要是那樣的話,這一次絕對不行。
卻還是十分大度地說“有什麼為難事?隻要我能幫你。”
張淑珍笑笑:“子南,你看,何方瓊不住這了,我兒子也上學去了,你也是早出晚歸,我這個保姆在這顯的很多餘,不如我回家重新找份事做,多掙錢補貼下家用,你這裏也清閑。”
原來她領了工資想撒腳就跑?
顧子南尋思了下說:“可以啊,你說的有道理,我一個人的吃飯問題自己能解決,你收拾下自己的東西回家去。”
張淑珍頓了下,又說:“我已經領了工資,也沒法還你了。”
張淑珍擔心的是工資的問題。
“付了就付了,全當我支助了你。張姐,你要離開,我還是有句話想叮囑下。”
張淑珍一臉欣喜地說:“有話你盡管說,你是知識分子,說話有水平。”
“你不用拍我馬屁,”顧子南說,“你兒子的教育問題你得當回事,有的孩子到了叛逆期不好好調教會出事的,你一味的順從他,一旦哪天你不順從他了後果就很難說。”
張淑珍連連答應,顧子南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元錢遞給她說:“這一百元給你打車用,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張淑珍接過錢,抹了下眼淚,去了自己房間,沒幾分鍾提了一個包就出來了。
她要離開是早就準備好的,也就是說,無論他同意不同意,她都是走的。
走了也好,有李成才那樣一個兒子,留她在家中終是隱患。
送走了張淑珍,顧子南才想起竟然沒有當著她麵檢查一下屋裏的財物。連忙看了下畫室,門完好無損,再看看自己房間的保險櫃,也是好好的,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難得有這樣愜意的時光。
自從第一次住進這屋子,還從來沒有這樣清靜過。
昨天晚上還在和張淑珍提條件,今天他們母子竟然雙雙離去,免去了自己一件心事。以後,也不用防著王若芸了,要是哪天她要來看看盡管來好了。
客走主人安。他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象他這樣的人,還是喜歡清靜的。以前天天晚上在書房爬格子,圖的是晚上清靜。
還是把屋裏好好清理一下子吧,特別是張淑珍母子住的那間房子,東西該扔的扔。他雖然是個對生活不怎麼講究的人,可別人用過的東西絕對是不會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