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芝可能是捕捉到了顧子南情緒上的變化，伸手去抱他懷中的王若汐。
“不，叔叔抱。”
王若汐推搡掀她的手。
何敏芝被逗樂了，說：“怎麼能叫叔叔呢？這樣叫不是叉輩了？叫哥哥，汐汐。”
何敏芝的話提醒了顧子南，是啊，小女孩稱他為叔叔，那麼王若芸姐妹不得叫他叔叔？他還稱張清河為阿姨？
“這輩份還真有些亂。”
張清河笑著說。
“我無所謂還是聽何姐的，她叫我哥哥比較好。”
顧子南心想，王家梁的年紀和他父親差不多，叫大哥肯定是不行的。再說了，他的孩子叫他為叔叔，他自己不得成爺爺輩了？
好在，這頓飯沒有象他預想的那麼漫長，在熱菜上來之後，天王家梁也沒有再勸他多飲酒，沒多大功夫就散了。
顧子南仍然和王若芸賓利回公司上班，王家梁和何敏芝開著車不知去了哪兒。
“怎麼樣，見識到了吧？我們家是個比較奇葩的家庭，有本事有錢的男人就這樣，滿是攆著他的女人，他自然也是來者不拒。”
一進辦公室，王若芸就是一通牢騷。
“她們沒有名份也心甘情願？”
“名份有屁用？法律都明文規定，非婚生子和婚內生子享有同樣的繼承權，你不知道？顧子南，當我的秘書需要了解的知識特別多，你知道嗎？”
王若芸將坤包往沙發上一扔，問他。
一個剛剛邁出校門的大學生，一點社會經驗也沒有，王家梁可真行，將這樣的一家公司交給她打理，然後自己躺到女人的溫柔鄉中去了。
顧子南大大咧咧地說：“這你不用擔心，學文科的人一般知識麵特別寬，對法律也有涉獵。我早已拿到律師資格證，對法律條款倒背如流。”
上學那會，他就自修了法律，畢業沒幾天就通過了全國律師資格考試，拿到行走江湖的通行證。偏就是在寫餘洪城紀實報道的時候，發財心切，衝撞了他的底線。盡管餘洪城要收拾他是溫國華捏造的謊言，但無風不起浪，溫國華卻利用了那件事來逼走他。
“真的？我聽說律師資格證是全國最難考的證書，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顧子南，我肩膀疼，幫我揉下肩。”
王若芸說著朝他拋了個媚眼。
顧子南搖搖頭說：“這怎麼可以？現在是上班時間，再說了，我是你的秘書，又不是你的服務員？”
顧子南斷然拒絕。
士可殺不可辱。
盡管他是她的下屬，可他畢竟不是來人捏背的。
“好吧，你的借口冠冕堂皇，我都沒有指責的理由了。好吧，我有些頭暈，我去裏麵休息一下。有文件審批你先看看。”
顧子南聽了苦笑不得，這算什麼總經理，這純純是小孩子過家家玩耍。
“好吧，公司的簡介在哪，我得先了解一下公司的基本情況。”
人家是老板，可以坐享其成，可他不一樣，既然到了這裏，自然得認真工作，才能對得起王家梁對他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