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做楚都想不到,她和他的再次相見會在這樣的場合。
一股悲哀湧上心頭,顧子南將頭扭向一邊說:“我沒殺人。”
“我知道,你這個膽小鬼,平時殺隻雞手都會發抖。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我真是瞎了眼!”
餘昕怡一雙原本好看的眼睛此時滿是怒火。
這個婊子,自己偷了頭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難道是那個叫餘洪城的人沒有找到他卻找到餘新林算賬?
顧子南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餘昕怡不是和溫國華一起去海南了嗎?怎麼到了海州?難道是他們臨時改變行程?
他懶得和她解釋?他覺得也沒有必要。這時就看到餘昕怡從包中掏出一份《海州晚報》朝他砸過來。
“看看你的光輝形象吧!”
她已經知道發生的事情了?
顧子南撿起報紙一看,頭版頭條的位置上,十分醒目的印著一行標題:站街女出租屋被殺合租男屍體旁酣睡。標題下麵,是顧子南和民警對話的場麵。
難怪餘昕怡如此蔑視他,哪個可惡的八卦記者為了吸引人們眼球,將他的形象醜化到了極致。
“小王,這個女人是站街女?”
顧子南問小王。
他早就聽說,在海州市一些老城區,生存著一大批從全國各地去淘金的女人,專門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拉客掐錢。其實當時他看張淑媛不是個正經女人,卻根本沒有把她和站街女聯係在一起。
“有人證明在你們的出租屋下麵見過她和別人搞不法交易。”
“要幹什麼是她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是誰這麼無聊,寫出這樣惡心人的稿子,我要告他侵犯我的肖像權。”
顧子南悲憤地吼道。
“肅靜。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的出租屋。顧子南,這個人是不是你證人?”
小王嚴肅地問他。
“不是。”
小王皺了下眉頭問餘昕怡:“你是他什麼人?”
“朋友。”
餘昕怡直截了當地說。
這個心機婊,他和她還沒有辦離婚,竟然成了朋友關係?
“不好意思,既然你不是他要找的證人請你馬上離開。顧子南作為這起凶殺案的第一嫌疑人,在沒有找到證明他是無辜者的證據外,不能見任何人。”
顧子南一聽,立即火冒三丈:“小王,你意思是我的人身自由都受到限製了?”
“是的。這是規定,顧子南,你是個知識分子不至於是個法盲吧?”
“我當然不是法盲,可我就不明白了,我沒做任何違法的事,憑什麼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顧子南質問小王。
小王卻不理他,再次提示餘昕怡馬上離開。
餘昕怡跺了跺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往桌子上一扔說:“等到你有人身自由的時候打這個電話,我有急事打你。”
顧子南伸手去拿名片,卻被小王用手按住:“對不起,在你沒有被解除嫌疑之前,必須和外界進行隔離。”
這到底是碰上哪路神仙了?
顧子南臉脹的通紅,看著餘昕怡出了派出所大門。
奇怪,一向愛美如命的她竟然穿著一雙平跟鞋,這是他以前不曾見到過的,這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