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了半隻雞腿,困勁也上來了。
飽飯思淫欲。這個時候,顧子南什麼也不想想,眼皮子沉的要命,重新躺下來,立即就進入了夢鄉。
“小夥子,醒醒,醒醒。”
一陣吵雜聲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大群人圍著他議論紛紛。
太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
都這會了,自己竟然睡的這樣沉。
“你這小子,剛才是在做惡夢吧?一直在叫一個人的名字,嚇我們一跳。”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睡的特別死,影響各位娛樂了吧?”
顧子南看他們個個都穿著打太極拳的衣服,心想一定是自己睡相太難看影響了他們。
“小夥子,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累成這樣?我可是一直不讓他們叫醒你,老實說,是不是昨天晚上和老婆吵架被趕出來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媽笑著說道。
顧子南聽了鼻子一酸。
“大媽,我肯定是做惡夢才亂叫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叫的是誰的名字?”
大媽笑著說:“昕怡,昕怡是誰?是你媳婦吧?既然這麼愛老婆幹嗎在這裏過夜?”
顧子南懊悔不已,他夢中叫的人竟然是她?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餘昕怡都綠了他了,他竟然睡裏夢裏也忘不了她。
“不是,一個朋友而已。”
“趕緊回家去,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合,男人要大度一些,多讓著女人。"
大媽似乎對勸架這種事很在行。
“嗯。”
顧子南聽了百味雜陳。
他就是太大度了才有了現在的下場。那個可惡的女人,此時想必正躺在溫國華懷中睡大覺吧。
他在這裏流落街頭,而他們卻在賓館裏如魚得水。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天理?
“回去吧。”
大媽一臉的慈祥,顧子南卻如萬箭穿心。
他站起身來,身子竟然晃了幾下。他太虛弱了,那半個雞腿對他這個消耗了太多體力的人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接下來要怎麼辦?去找工作?自己除了會寫文章外別的任何特長也沒有。他已經和王若素說過,以後再也不寫文章了,可是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還有晚上住在哪裏?總不能天天晚上在公園裏困石板吧,要是石板躺著舒服的話,那人們就不用買床了。到這會他渾身象散了架似的難受。
工作是要找,可必須得先解決住的問題。
要解決住的問題,沒有錢怎麼能行?
這時候,他想到一個人,雜誌社總編周永華。他對他有知遇之恩,待他象父親一樣。而且自己不辭而別確實也很不禮貌,他的手提電話號碼他耳熟能詳,還是先向他借點錢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想到這裏,顧子南來到一家報刊亭。
一位六十多歲的男子坐在亭子裏,手中拿了把蒲扇在扇涼。
顧子南拿起一份《海州日報》,頭條新聞上麵,湖南省遭遇上百年不遇洪峰的新聞圖片幾乎占了一個整版。正看著,男子開了口。
“這次長江洪峰太可怕,竟然死了那麼多人。”
“是的,伯父,我是這次洪災中幸存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