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天魅嬈被圖斯徒手掐在樹上,漲紅了臉頰,而其餘的人則被怪異的煙霧繚繞著無法再站立起來。
眼看沒有動靜,圖斯又開口接著說道,但心裏麵已經慌亂無比,這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怎麼可能有人能夠靠近伽爵歐爾,難道是伽爵歐爾選擇讓人靠近?不可能……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見過毒霧將人腐蝕殆盡的場景嗎?今日我就為你表演一番,誰先上場?兩隻小精靈?埃蒙?海枚德……還是一堆廢鐵的神格瑞斯!”
“不用了……”律安已經走了出來,她走得極慢,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瞳力,她的右眼已經恢複了和以前一模一樣的樣子,她的左眸也平靜異常。
圖斯眯起了眼睛,判斷著眼前看到的一切,等到律安走到了他的麵前,兩人對視了一分多鍾以後,圖斯才緩緩的說道:“很好,希望的愚蠢造成你如今的虛弱,不會影響你被利用的價值。”
“當然……”律安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隨你回去,但其他的人讓他們走吧。”
圖斯皺起了眉頭。
“還有誰能阻止你嗎?圖斯。”律安低著頭說道,移動到了另一顆樹上靠著“你已經打得他們一時起不來身了,難道你還以為帶他們一起回去不是累贅麼……”
“你說的對極了。”圖斯手一鬆,將天魅嬈放了下來“不重要的,都先留下,我的妹妹的蘇醒才是頭等的大事,我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的律安,隻要你將他們喚醒,我也會讓你一直存在,甚至和伽爵歐爾一樣成為傳說……”
好狂妄的自信。
律安勾起了一抹無法讓人察覺的笑意。但她也在賭,沒有把握的在賭,但也沒有關係,隻因為這一場賭的主角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賭局之中。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能成功的琢磨透對方的心思。
圖斯有必勝的把握,律安隻是選擇一個毫無選擇的結局。
其中一具棺材已經被圖斯打開,但裏麵的人還未蘇醒。她有著和圖斯一樣明顯的輪廓,但無疑她的精美和精致讓人移不開視線。
圖斯看向了律安,輕輕抬起了手:“可以開始了。”
律安點了點頭,向前走了一步,背對著圖斯,而她的右眼又重新恢複了色彩,雙眸。
深吸了口氣,律安釋放出了無盡的水能力,而棺材裏麵的人此時仿佛一塊磁鐵一般,貪婪著開始吸收四周帶來的能量。
就在諾幕禮醒來的那一刹那,律安跪倒在了地上。
圖斯驚歎一聲,走到了棺材邊上。
律安捂著眼睛微微抬起頭來,她也看著棺材裏麵的諾幕禮。仿佛兩個人都期待著她的蘇醒。
濃密而細長的睫毛緩緩的顫動了一下,諾幕裏睜大眼睛從棺材裏麵猛然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吸氣。然後才定睛看向圖斯:“哥哥?”
“是我——你感覺如何?”圖斯問道,帶著兄長關懷的語氣。
但諾幕禮並為感動得痛哭流涕,取而代之的,她的眼神那般恐懼的望著圖斯的身後:“哥哥……”
“什麼?”圖斯的笑忽然僵硬在嘴角,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裏插著一支水晶夭花,緩緩滴落了他的鮮血。
諾幕裏的雙唇都在顫抖,然後露出了凶惡的目光:“伽爵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