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黛姐姐卻仍舊極有精神,那垂落的青絲襯托曼妙身姿越發白皙,讓人看的是口幹舌燥。
“媚兒,累了麼?”薑萇黛俯身親了下眼底有些發青的人兒眼角。
“不、不累的。”柳媚兒滿臉漲紅的看著兩頰染上幾分桃紅的黛姐姐,隻覺得心都要化了。
“那我們繼續。”薑萇黛撐起身凝視滿是嬌羞的人,心口處更是漲的緊,抬手撩起耳旁散落的幾縷長發露出染上幾分欲的麵容體貼道,“媚兒要是累的話,不如就這樣躺著吧。”
“嗯。”柳媚兒想要拒絕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隻得羞滴滴的應。
隨著床榻陸續發出曖昧的枝丫聲響,那原本撩起一角的紗帳,亦隨著律動悄然落下,隱秘的遮掩住其間的無限春光。
午後常氏瞧著從院落哈欠連連出來的自家孩子,隻能裝作看破不說破的詢問:“黛姑娘還在睡?”
柳媚兒害羞的點頭應:“媚兒待會帶著吃的回屋給黛姐姐。”
“你呀,現下年歲大了,有些事為娘也不好說什麼,可也不能這本折騰人家黛姑娘。”常氏語重心長的叮囑,“到底她比你年長啊。”
“我……嗯,知道了。”柳媚兒想解釋可是又不好解釋,隻得一並應下了。
事實上柳媚兒都記不得自己是幾時睡去的,自然更不記得黛姐姐何時停了親熱。
午後日光漸弱時,遠離相山的某處客棧,卻還殺氣騰騰。
嶽月在客棧堂內點菜用飯,一臉嫌棄的看著隔壁桌的漠陽念叨:“我們都說了無可奉告,你還要跟著我們到幾時去?”
漠陽佩戴著麵紗,挑釁的迎上目光應:“你們不心虛,何必怕我跟著?”
容悅探手製止嶽月起身的動作壓低聲道:“別管她,我們夜裏悄悄出發。”
嶽月氣的咬牙切齒道:“我看找個地方收拾她一頓才好。”
“別說話,先吃飯。”容悅給嶽月夾了個雞腿。
夜間漠陽端著剩菜剩飯回了屋,隻見鳳國公主硬是一口都不吃。
“我看你真可憐。”漠陽坐在窗旁觀望樓下嶽月她們的馬匹嘲諷出聲。
鳳國公主怒氣衝衝道:“你要殺就殺,何需多言?”
漠陽眼露殺意應:“你放心,我會在我父兄墓前拿你的人頭祭奠他們。”
房內一時寂靜無聲,漠陽不耐的將剩菜剩飯端出去給店小二倒掉。
夜色漸暗時,容悅和嶽月兩人悄悄的離了客棧。
漠陽悄然打開半扇窗窺視喃喃道:“我就知道這兩人絕對知曉什麼!”
明月當空,清風徐來,此時相山鎮上的乞巧節熱鬧非凡。
柳媚兒本來都以為黛姐姐會累的不想出去玩,沒想到自己卻被牽著出了院落。
人來人往的街道,雖然沒有新都那般高樓林立,可也是臨水密屋布局。
“哇,那位夫人好漂亮啊。”稚嫩的女娃手裏舉著還沒吃完的糖人,眼眸水靈靈的望向那一身淡紫長裳盤發的婦人。
薑萇黛淺笑的迎上小女娃的目光道:“你也很可愛啊。”
小女娃害羞的鑽進娘親的懷抱,沒敢再去偷看。
一旁的柳媚兒手裏拎著漂亮的花燈,隻覺得計劃有些趕不上變化。
按理該是自己給黛姐姐買花燈哄她開心的啊。
“媚兒,我們接下來去玩什麼?”薑萇黛牽住身旁隻顧著發呆的人,捉弄附在她耳側說話間輕啄了下白軟耳垂。
“唔……!”柳媚兒因著昨夜的親熱,現下敏感的緊,眼眸春波叢生,滿是嫵媚動人的望著撩撥的黛姐姐,支支吾吾的應,“我們接下來該去姻緣廟。”
“好啊。”薑萇黛從來沒有跟媚兒去逛過廟會。
待兩人穿過密集人群時,那偷偷張望的小女娃滿是驚訝對娘親說:“娘,我剛才看見漂亮夫人親漂亮姐姐啦!”
“傻孩子,你看錯了。”
“可是……”小女娃還想再說時,卻發現那漂亮夫人已經不見了。
待深夜裏兩人回院落歇息時,柳媚兒上揚的嘴角都沒有變過。
薑萇黛躺在外側見她寶貝的將姻緣符放在兩人枕頭底下出聲:“你為何把它放在枕頭下?”
“因為放在這裏最安全啊,腦袋枕著它就不會弄丟了。”
原來她就是喜歡將東西放在枕頭底下,難怪薑萇黛今早會無意間發現她之前計劃乞巧節出玩的計劃書。
本來薑萇黛怕累著她,今日都不打算出去遊玩,結果還是隨了她的計劃。
畢竟她花費那麼多的心思,若是自己真不去,恐怕就白白浪費她的心意。
薑萇黛偏頭凝視她那認真的麵容,不由得心間暖的緊。
從前是自己沒有時間陪她玩鬧,
想來她才從不提出去遊玩的事。
“媚兒。”
“嗯?”柳媚兒側身躺進被窩挨近了些。
“你今天開心嗎?”薑萇黛親了下她的額前。
柳媚兒彎彎的眼眸裏滿是笑意應:“開心啊。”
薑萇黛見她那滿是喜悅的眼眸,隻覺得那小女娃可真像她。
心間不由得升起些許愧疚,假若媚兒有了孩子,大抵也會是那般可愛模樣的小女娃。
“那以後我們經常出去玩吧。”薑萇黛指腹輕撩開她臉頰旁的細發,發現自己有時太過置氣了,其實是媚兒一直都在遷就著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