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山身子虛的緊,動彈不得的瞪著舞姬質問:“你居然是長公主的人?”

舞姬抬手拾起掉落的一方衣帶諂媚笑道:“宋大人冤枉啊,奴家一直都是宋大人的人呢,隻不過誰讓宋大人看不上奴家呢。”

“這用宋大人讀書人的話來講,大抵就是奴家本將心向明月,奈何……”舞姬一時忘了那詩,隻得訕訕地笑了笑掩飾尷尬,“反正宋大人肯定是明白的。”

宋遠山氣的吐血,悔恨的看著舞姬道:“我要見長公主!”

“長公主,恐怕現下沒空見宋大人呢。”舞姬悠悠的起身離了屋。

長廊外風雪漸弱,薑萇黛偏身望著從裏間出來的舞姬出聲:“昨夜宋遠山都交待了什麼?”

舞姬一夜被累的夠嗆,側身倚靠欄杆道:“宋大人的道號好像是戒心,至於別的什麼,奴家昨夜隻詢問出什麼長洲相山墓,具體也沒聽清。”

昨夜用的香不僅僅是能使人失去神智耽與美色,它還是鳳國用來審問犯人的蠱du。

因為防備宋遠山會用咒術,所以薑萇黛才特意選擇以酒水灌的他放鬆警惕,而後才點了香讓人盤問。

這一日到午後,常氏本來還在擔心自家孩子怎麼昨日突然想著要出城去尋長公主。

畢竟大家都知道長公主是與那宋大人去郊外山莊賞雪景去了。

這要是自家孩子一時氣不過,鬧出什麼頂撞長公主的事來,那還不得把小命給丟了。

可午後常氏親眼看著自家孩子亦步亦趨跟在長公主身後回府時,忽然間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一路上柳媚兒紅著臉都沒敢多看黛姐姐,昨夜裏的荒唐簡直都能把柳媚兒給羞死不可。

三人傍晚用飯,柳媚兒埋頭吃著米飯,旁的是什麼都不敢碰。

常氏好奇的出聲:“昨夜去郊外山莊看雪好玩嗎?”

柳媚兒險些被米飯給嗆住,眼眸微閃的看向完全沒有任何情緒表露的黛姐姐應:“好、好玩。”

“那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樣子?”常氏見自家孩子如此謹慎望著長公主,偏頭打量這位一直沒怎麼出聲的長公主,才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

長公主因挽起長發而露出的一抹玉頸,隻見那玉頸有極為顯目的印跡啊。

“媚兒,待會吃完飯陪為娘回屋去拜佛。”常氏心下一涼出聲。

“嗯,是。”柳媚兒卻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待用完飯柳媚兒跟隨常氏進了屋,便被常氏一把拉住手腕壓低聲道:“孩子說實話啊,那長公主昨夜是不是跟那個宋大人鬼混了!”

“沒有啊。”柳媚兒心虛的看著常氏支支吾吾的解釋,“娘親,昨夜是我跟黛姐姐一塊歇息的。”

常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頗為驚訝的打量自家看著就羸弱的孩子問:“真的?”

柳媚兒害羞的點頭應:“嗯,真的。”

這般被仔細盤問一番,柳媚兒才出了常氏的院落。

夜間獨自回院內時,柳媚兒本來還想著去公主府,可一想到昨夜裏自己那般放浪言行,頓時就停了心思。

從外邊回了屋的柳媚兒,自顧自的探手捂著臉念叨:“看來真是沒臉見黛姐姐了。”

“聽說媚兒不想見我?”薑萇黛側坐在榻旁挑眉道。

柳媚兒直直望著屋內的黛姐姐連忙解釋:“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薑萇黛望著拘謹站在不遠處的人道:“那媚兒是什麼意思?”

“我、我也沒什麼意思,真的。”柳媚兒指腹交錯的擰在一處,眼眸都不敢去看黛姐姐。

隻要看一眼黛姐姐,腦袋裏就能不斷回想起昨夜自己主動qiu歡的言行。

薑萇黛取出手中的信道:“看來媚兒是後悔想要和離了。”

“沒有!”柳媚兒嚇得連忙搖頭,緊張的出聲,“我才沒有想和離的。”

“那這封和離書難道是假的不成?”薑萇黛指腹展開手中的和離書。

當場傻眼的柳媚兒,沒有想到黛姐姐竟然把藏在枕頭底下的和離書給尋了出來。

因著從舊都搬至新都,屋內陳設都是簡單的擺放,柳媚兒也就隨意把和離書放在軟枕。

“我看這分明就是媚兒的親筆,莫非有人能假冒偽劣不成?”薑萇黛側身倚靠軟枕很是樂意的看著滿臉焦急的人。

柳媚兒恐慌的看著黛姐姐,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