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旬新都已修建完畢,從宜城遞上來的文書使得朝堂大臣們為之一驚。
而柳媚兒一行官員自然也要回朝複命,因著黛姐姐私自出都城的緣故,自然不能同道而行。
秋日裏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回都城,大風吹得很是涼快。
因容悅提前護送長公主回都城,嶽月就隻能被安排護送柳駙馬,心間很是不悅。
路途之中的柳媚兒沒少感受到嶽姑娘殺氣騰騰的眼神。
“柳駙馬,你跟那漠國公主真的沒有奸情嗎?”嶽月眼毒嘴更毒,從心裏對這位駙馬爺的花心濫情很是不屑。
“嶽將軍為什麼一口咬定我與漠陽公主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呢?”柳媚兒騎著馬被追問的不下百次,再好性子的人都該倦了。
“當然是我的直覺。”嶽月探手握著韁繩跟近了些,滿是威脅的挨近道,“你可不能辜負長公主,否則某人不會死心的!”
柳媚兒隻覺得耳旁涼颼颼的,連忙偏頭避開嶽將軍的目光問:“某人指的是容將軍麼?”
嶽月輕哼了聲低低道:“你這種書呆子都能猜出來容悅的心思,長公主想來一定早就看出來,偏生容悅還不知放棄,真是倔!”
“你是吃醋了麼?”柳媚兒相對這位年少成名的嶽將軍年歲大了不少,自然看她的胡鬧隻當是小姑娘鬧性子玩罷了。
“嗬嗬,我、我怎麼可能為那頭倔驢吃醋!”嶽月心虛的偏頭避開柳駙馬探來的目光,指腹輕觸身側玉佩,心間又有些軟的緊,“她不喜歡,我大有人喜歡,誰稀罕她!”
“可是嶽將軍這一路念叨許多回容將軍了。”柳媚兒想不聽見都難。
“我那是生氣才不是想她!”嶽月口是心非的狡辯,指腹卻緊了緊握住韁繩的力道,“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倒好撞的滿身是血也不知回頭,我要是不可憐她才不會理她。”
上回嶽月將自己與容悅的流言鬧得滿城都知,女兒家的名聲那麼重要,偏生容悅一點也不知疼惜自己。
嶽月越想越氣的緊碎碎罵道:“臭倔驢,活該長公主一輩子看不上你!”
柳媚兒突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嶽將軍對容將軍到底是喜愛還是怨恨了。
“哎,你為什麼就不在意長公主被那麼多人喜歡?”嶽月罵了好一會,將怨氣都說出來,反倒心間痛快了不少,“長公主要是喜歡上別的人,你就不擔心嗎?”
“我不是不在意不擔心。”柳媚兒眼眸堅定的望著前麵的道路,滿是認真的應,“隻是因為我相信長公主。”
或許最初柳媚兒還在介懷上一世黛姐姐的和離書,可這一世的黛姐姐已經將柳媚兒的心牢牢抓住,根本就不由得柳媚兒自己控製了。
“哼,你這個花花公子,長公主也不知是看上你什麼了。”嶽月哪裏不清楚長公主對柳駙馬的重視,否則也不會在嶽家軍隊之外,四周還安排不少的暗衛。
這等警惕的防備,恐怕長公主自己身邊都沒有如此嚴密的護衛。
柳媚兒對於這個強行扔給自己的花花公子稱號很是無奈。
可偏偏嶽將軍實在是有些不太講理,因此柳媚兒也隻好保持沉默。
秋雨綿綿落下之時,薑萇黛提前回到都城安排事宜。
薑國大臣們對於長公主的退朝雖然心裏都很訝異,可明麵上卻都沒有表露心思。
因鳳國的地方動亂消息傳至薑國時,朝廷的動向就變得有些難以捉弄。
鳳國與薑國最為不同的是,女子為皇而男子為奴,其國內很是崇拜神靈。
按理來說男子體力普遍勝於女子,應當很難被控製,傳聞裏鳳國女子都是蠱毒來控製男子,薑萇黛派人幾番探查也沒有得出確切的消息。
隻是這回因鳳國男子而起的叛亂才又重新引起薑萇黛的注意。
數百年來鳳國一直沒有出現男子叛亂,以至於周邊國家都信了蠱毒之說。
而鳳國與漠國的交戰確實是以女子為多,隻不過其中更有意思是馴養不少飛禽走獸作為戰騎。
鳳國人非常善於馴化奇珍異獸,其中或許有蠱毒的效果,可薑萇黛覺得鳳國人應當更擅長馴服,比如用嚴刑峻法來控製男子為奴。
畢竟嚴刑峻法可比蠱毒更有效果,當初為了施行新政薑萇黛就采取許多強硬措施。
隻有將刺頭的大臣挑去,其餘的都很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