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大人您認識這人嗎?”一禮部員外郎好奇問。
柳媚兒回了神搖頭應:“並不認識,聽說過而已。”
宋遠山,上一世這人跟黛姐姐關係可好了,柳媚兒沒少為此不高興。
殿試之中宋遠山不出意外的成了新科狀元,而後被任命禮部侍郎。
一朝科舉直接成了三品官員,而柳媚兒花費三年才混到個禮部郎中。
怎麼想柳媚兒都是心情很沮喪的。
“恭喜宋大人。”
“多謝。”宋遠山儀表堂堂身段修長,柳媚兒越打量越是自愧不如。
聽說當年就有不少都城貴女都屬意著他,可他好像一直未曾娶親。
“小柳大人,不妨有空喝一杯?”傍晚黃昏時官員們相約去酒樓。
柳媚兒不想在跟宋遠山多待,連忙婉拒道:“抱歉,府中有事。”
宋遠山看著柳媚兒匆忙離開,而一旁的幾位官員卻興致極高解釋著:“這小柳大人六月要與長公主成婚,宋大人多多理解。”
朝堂官員都知道娶長公主的駙馬,那幾乎是跟娶妾無緣,曆朝曆代的駙馬那都是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宋遠山眉眼微轉手握折扇道:“原來就是這位大人啊。”
柳媚兒匆忙回了駙馬府,常氏正在招呼仆人裝扮府邸,畢竟大婚在即,總是要好生做準備才是。
畢竟娶的這位是長公主,比尋常公主權勢大的多,若是出了差錯,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
五月端陽節過後,婚事已經是近在眼前,而柳媚兒自從進禮部之後,便不像從前翰林學士那般每月能去上月宮幾回。
這般數數手指頭,柳媚兒才發覺竟然百來天沒有私下跟黛姐姐接觸過了。
唉,這樣一想柳媚兒反倒越發緊張起來。
於是就有了成婚前夜裏,柳媚兒因為太上心而失眠的處境。
宮裏的嬤嬤教授太多成婚的小規矩,這要是弄錯了,柳媚兒可能會親手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的。
大婚當日都城百姓將街道圍的水泄不通,柳媚兒一身大紅袍上馬,還被這仗勢嚇得不輕。
畢竟上一世因為病重,婚事從簡,柳媚兒根本沒經曆過這些。
炮竹劈裏啪啦地響個不停,柳媚兒緊張的摸了摸身前的大紅花,心想好像上一世都沒有看過黛姐姐穿嫁衣的模樣呢。
這樣一想柳媚兒期待的臉蛋都紅了起來,連帶上揚的嘴角都快掛到耳垂了。
“新郎官快來踢轎門咯。”那媒婆看著傻樂的新郎官,隻能出聲催促。
柳媚兒這才回了神,心想真是差點就誤了大事呢。
這一番進門真真是累壞了柳媚兒,直至看著黛姐姐送入洞房,柳媚兒都想跟著去了。
可柳媚兒也隻敢想想而已,畢竟酒宴自然少不了喝酒啊。
酒過三巡已是深夜裏,柳媚兒整個人都喝傻了。
待進了婚房,柳媚兒頭暈的太厲害,一腳沒注意撲通腦袋摔在床框,頓時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薑萇黛聽到悶聲時,因著擔心撩開紅蓋頭一角,偏頭望著那趴在床旁疼得兀自哭了起來的新郎官,無奈的探手替她揉著額前喚:“媚兒別哭了,你還摔著哪了麼?”
柳媚兒站立不住的徑直躺在床榻,眼眸迷離的望著麵前的黛姐姐,連帶眼淚都沒顧上,又咧嘴笑開了花傻乎乎的道:“哇,兩個黛姐姐都好漂亮啊。”
薑萇黛一時愣住,心想她到底撞壞腦袋,還是真醉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