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柳媚兒也覺得自己這一分是男孩送的,自然也不想占他便宜。
“我不要。”男孩眼露迷茫看著柳媚兒那滿是真摯的麵容別扭的很,“這是你該有的,下回我能自己贏的。”
“那好吧,我其實沒想過能拿獎牌的。”柳媚兒見他不肯換,滿是認真說:“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說女孩子沒用,我……娘親會不高興的。”
男孩看著柳媚兒紅撲撲的臉蛋,還有那水汪汪的眼眸,越看越覺得柳媚兒一點也不像個男孩子!
“哼,我才不要聽你這個娘娘腔的話1男孩傲氣的轉頭跑走了。
傍晚柳媚兒回柳府,一邊泡澡時一邊同常氏說起在太學院的事。
常氏往浴桶裏撒著藥材看向自家孩子那似雞蛋一般水嫩的臉蛋忍俊不禁道:“那孩子本性倒也不壞,隻是有些逞強好勝而已。”
柳媚兒嘴裏吃著蜜糖泡著澡好奇的問:“娘親這獎牌真的是金子做的嗎?”
雖然柳家在奉城是大戶人家,可到底也隻是白銀見的多,黃金十分少見。
上一世柳媚兒給黛姐姐當駙馬,實際上柳媚兒吃穿被安排的很是仔細,幾乎連銀子都沒碰過幾回。
“當然,太學院由朝堂國庫親自撥款管理,一向是出手闊綽。”常氏探手將柳媚兒臉頰旁的碎發挽至耳後,眼眸不僅露出擔憂。
自家孩子樣貌自是沒話說,可若是小的時候還能勉強掩飾說是長的俊秀,可年歲大了,總歸是瞞不住的。
現在柳媚兒已經在朝堂花名冊登記,如果被查出謊報身份,那可是欺君之罪埃
“媚兒現在大了,一定要注意不能貪玩,平日裏可不能跟旁人挨得太近。”常氏隻能細細叮囑著。
柳媚兒連連點頭應:“嗯,知道了娘親。”
暖春轉至盛夏時,都城熱了不少,連帶來往街道都少了不少人。
早間柳媚兒乘坐轎子去太學院,手裏捧著油紙包的肉餡餅,因為怕燙所以吃的很慢。
街道忽地傳來哀嚎哭泣聲時,柳媚兒撩開簾子看了看,隻見這些囚犯腳戴鐐銬身披枷鎖,其中不僅有青年男子甚至還有不少老弱婦孺。
“他們這是要被抓去哪?”
“小公子,他們是叛軍亂黨薑隱等家奴,現在是要被運至東市斬首。”常玉催促轎夫別逗留,以免沾染上晦氣。
柳媚兒看著那些麵色平靜的囚犯,心間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柳家的下常
唉,柳媚兒突然覺得手裏的肉餡餅不香了。
而此時此刻的王宮,早朝過後勤王薑流查詢幼帝功課,才七歲的幼帝嚇得惶恐不安。
“陛下近日讀了什麼書?”勤王薑流很是隨意的入座,輕蔑的望著那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兒。
“回三叔父,昨日才讀了些十六史。”幼帝膽怯的應。
勤王薑流根本不把這小兒放在眼裏,隻是堪堪詢問了幾句便離開大殿。
薑萇黛從後殿出來時,幼帝嚇得眼眸通紅喚:“阿姐,我不想當皇帝。”
“如果陛下不當皇帝,明日我們就會像六叔父薑隱的家人那般被斬首示眾。”
年幼的皇帝嚇得哽咽不止,薑萇黛冷靜到近乎冷漠的安撫:“陛下,你要記住眼淚是沒有用的。”
“嗯。”幼帝擦拭眼淚點頭畏懼的應。
現下尚且還有四位輔佐大臣能夠壓製勤王,可薑萇黛知道勤王一定會鏟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