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果汁沒有濺上容與的白色西服,但想起對方的潔癖,千夕還是老實了下來,乖乖地喝她剩下的半杯果汁。
容與頗有些無奈,囑咐了千夕一句不許喝酒,便去了衛生間。
千夕看著桌上的香檳,再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歎了口氣,終究沒碰酒杯。
正當她邊喝果汁邊等容與時,林思晨和林思佳這對姐妹來到了她麵前。這姐妹倆是雙胞胎,長相酷似,和千夕在同一個公司,比千夕早些出道,於是千夕十分乖巧地喊了聲“師姐好”。
誰知這姐妹竟同時冷哼了一聲,林思佳是妹妹,性格更開放一些,她瞪著千夕,用怨毒的語氣說:“好手段啊,看你那張臉也沒比別人漂亮到哪去,可是先勾搭上了徐戴恩,現在又勾搭上容與,挺厲害的呀。”
千夕的臉白了白,卻不想與他們爭辯,連一聲也沒出,便要走開。
“賤人。”她聽見林思晨的聲音,心中的火再也憋不住,轉過身去,瞪了他們一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可不如賤人。”說完,扭身便走。
容與洗了手,從衛生間走出來尋找千夕,恰看見千夕與一對雙胞胎站在一起,他走過去,卻隻聽見千夕的一句“你可不如賤人”。
他皺緊了眉頭,正要去追千夕,就聽見那對雙胞胎不大不小的聲音:“這臭脾氣,也不知道誰慣的。”
容與走過去,斜睨了他們一眼,雙胞胎立馬閉上了嘴,隻聽見容與十足霸氣的聲音:
“我慣的,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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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抬頭看見鏡中的自己,心下一陣恍惚。
似乎真是這樣,容與不在身邊的這幾年,再大的苦,再大的委屈,她都咬著牙忍下來了,可是現在,他回來了,她的身邊有了他陪,便一點點的委屈也忍受不了。
千夕輕歎了口氣,有些好笑有些無奈也有些酸楚,不知是該怨怪自己的有恃無恐沉不住氣,還是該怨怪那人給自己的幾年孤單。
剛一走出洗手間,千夕就與剛剛見過的陳家公子碰見,於是她客套有理地打了招呼:“您好,陳少。”
陳文浩見是千夕,便點了點頭,“千小姐。”
千夕想從他身邊繞過去,可她走向左邊,他就移向左邊,她走右邊,他也移到右邊。千夕有些不耐地抬頭去看他,隻見他掛著一臉痞笑,顯然不準備放她走。
在演藝圈這麼多年,就算被Emily保護得很好,千夕也不可避免地遇到或見過這種事情,她當然清楚,這是他陳少看上她了,八成是想讓她做他新一任緋聞對象。
果然,陳文浩十分直接地表明了態度:“千夕,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你。”
千夕微皺了眉,“多謝陳少抬愛,千夕承受不起。”說完便要走。
但陳文浩卻沒想放過她,而是一把將她推至牆邊,“少來這套,再純你也是這圈子裏的人,想再待下去就給我乖乖聽話。”
千夕此時真動了怒,腳上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上了陳文浩的腳背,對方吃痛,放開了她。她得以逃脫,快步向外走,恰碰上來尋她的容與。容與一句“怎麼了”,便讓她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