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的皇城裏一片安樂,街上車水馬龍,一片繁榮景象,生機盎然。
由十來米高的紅色大牆圍起來的皇城,卻發生了一個大事,皇後和貴妃同時都誕下了孩子,而皇後生下的孩子居然薨了,這本來是一件喜事,卻硬生生變成了一件喪事,這可是千百年頭一次發生的大事啊!
整個皇宮都彌漫著壓抑而沉悶的氣息,各個宮裏的人都變得極為謹慎,生不小心犯錯了,被人當成出氣口。
皇後的宮裏是尤為形象,鬱鬱枯生,落日殘輝,蕭蕭涼意在那裏統統都體現了。
皇後所居住的宮叫“乘鳳宮”。
蕭蕭的樹葉隨著冬日裏的冷風,止不住的往下掉,都快禿了。
太監和宮女都在這裏清掃著枯葉,掃走的是枯葉,掃不走的還是淒涼。
“幸好皇後娘娘不像其她的娘娘,宮裏隻養了一棵樹,掃起來輕鬆多了。”
“誒,來福閉嘴,專心幹活,咱說不得啊!”
兩個太監掃在了一起,碰了一個麵。
落日的餘暉撒進來了,像是施舍,可憐著。
皇後的床邊靜靜站著兩個身著白色喪服的女人,床被簾子子擋住了,裏麵時而有咳嗽。
“箬兒,把床簾和窗戶打開吧,我想通口氣!”微弱的女人聲音裏響起。
“是。”站在右邊的宮女回答,看了對麵的宮女,招了招手,示意去打開窗戶。
然後拉開了床兩邊的簾子。
斜陽沒有從窗戶裏進來,倒是顯得房間內有一絲陰涼。
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躺在床上,臉上是病態的白,聲音都是虛弱的,頭發淩亂的披著,好似奄奄一息,箬兒小心翼翼扶著皇後靠著床坐起。
“皇上那邊怎麼樣了啊?”
“在禦書房處理公務還沒有過來,奴婢已經派人說了!”
“娘娘你還是好好躺下吧,奴婢看著都心疼。”箬兒也是十分憔悴,為著此事也折騰一天了。
娘娘是半夜突然要生的孩子,折騰到早上才生出的,本來還是活著的,但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宮裏怎麼樣了啊?”
“現在是酉時一刻了。”
“除了娘娘的宮裏掛上了白綾,其他的宮裏都在為貴妃娘娘生下的孩子慶生,皇上的旨意。”箬兒繼續回答,聲音略帶了一絲緊張,這話本不該說的,所以猶豫了一會。
皇後就這樣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很是憂愁,心裏很是忐忑。
禦書房靜悠悠的。
皇帝坐在書桌前,也沒有做什麼,就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卓上放著的空白的詔書。
也是看了很久...
一名老太監來了,急速的小碎步,沒有踏出任何聲音,冷不丁的直接跪在了書桌前。
“說吧,朕不會怪罪你的!”皇上輕輕的開口,看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太監,還是專心的看著那空白的詔書。
“那奴才就鬥膽說了啊!”
“皇後和陛下的孩子沒有死,被人送出宮了,是皇後底下的人動的手。”這太監聲音顫顫巍巍,別提這心有多忐忑了。
這麼大的一個事...
皇後那邊傳出消息,說剛出生的皇子薨了,這未免就有點可怕了,於是皇上便派人去查,沒有想到竟還真被查到了有問題,前腳皇後那邊傳出消息說皇子薨了,後腳是被查出皇子被人送出宮了,這得是多大的問題啊,能有這能耐動手的還能有誰啊,不言而喻啊!
“奴才再鬥膽問一下要派人去追嘛?”
“這件事你我二人知道就行,除了皇子其他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