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隨手就扔了血淋淋的心髒,目光打量在下一位雄獅隊隊員身上。
兩名警衛將十字架床上這具開腸破肚後的屍體抬下去,垂到地上的腸子隨著士兵的腳步劃了條血淋淋的路線。
坐在椅子上的赫爾娃醒來後,觸目震驚,胸口巨大的起伏著。看著地上的血線,還有空氣中的腥味,她不住的抖動著身體,捂著胸口不讓自己嘔吐出來。稍一抬頭,突然看見了前台的尼爾和昨天下午的那個孩子。
他們憤怒的看著自己,雙眼如火山一樣噴發著濃濃烈火。那樣的眼神,讓她接觸後,身體大大的震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讓她不敢對視,捂著臉低微的抽泣著。
查克舉著刀,眼神雪亮,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停在了奎特的麵前。刀尖帶著血漬劃過奎特的臉,便留下了一道細長的血線,隻是,那是西爾的血流下的。
呂茶掙脫了尼爾的臂彎,現在他可不管什麼暴露不暴露了,定定的看著身後的隊長,眼神凜冽著火光,呂茶低聲咆哮道:“你還想看著自己的隊員死嗎?”剛剛停下的眼淚,現在又流了出來。
尼爾握了握拳頭,表情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好。
單憑自己一個人是救不回來這些授予大義的隊員們的,即使身穿高科技的呂茶,加上自己,也不是台上三十多名劍騎士級別的警衛的,再加上那個希爾頓,上去了的話,就會讓他們死的更快!
一時間,尼爾忍著心裏的痛意猶豫著。
這時,令人振奮人心的聲音響了起來--
“嘀--嘀嘀--”
進攻的哨聲!這是隻有雄獅隊隊員才聽得懂的暗哨,一長兩短,尖銳而短暫。
難道是鍾夏他們來了?
一個恍惚之間,一個劍影已飛向台上的警衛兵,擊破他身穿的鎧甲,警衛兵錚然倒地。
人們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看到城內的警衛兵倒地死去,頓時,前台的市民們開始呼喊:“劫刑場啦!”“劫刑場啦!”廣場上人海中一片混亂。人們爭相疏散,抱頭逃命!
希爾頓抽出長劍站在台前看著下麵慌亂的人群,眼神速速的搜索著可疑之人。身後的警衛兵錚然拔出長劍,隨後,行刑台兩側衝出兩支士兵前來支援。
呂茶大喜,看著身後拚命逃竄的人們,不禁罵了一句:“剛才高漲的氣焰到哪裏去了?”
這時,岩石龐大的身影向這裏衝了過來,舉著大斧,憤然跳起,就和台上的希爾頓打了起來。鍾夏也衝到了隊長身邊,將劍扔給尼爾後,也上去幫助岩石克雷爾。
雄獅隊的隊員來了大部分,集中攻向警衛兵們,並抽出一些人解救同伴。
“岩石,來得好,替我多殺幾個!”呂茶衝克雷爾喊道,手摸向了腳上的短刀。也躍躍欲試,準備殺幾個。可是,一時間,行刑台上光影繚亂,一些警衛兵紛紛施展魔法開始反擊,希爾頓則和鍾夏、岩石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尼爾已殺了兩名警衛兵,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不禁鬱悶了。
這時,鍾夏引起了呂茶的注意。
這個全身盔甲的希爾頓散發著深藍色的魔法氣息,手中的銀劍舞得眼花繚亂,麵對鍾夏和岩石兩人的夾擊,絲毫不覺吃力,居然還有時間冷笑著周旋。
一絲銀光閃過,鍾夏的肩膀上赫然出現了一條傷口,長約一尺,深露筋骨,鮮血瞬時就把衣衫染透了。呂茶心裏一緊,說道:克雷爾,上,鍾夏危險!
克雷爾揮著大斧,大喝一聲,施展了“粉碎”魔法。斧斧白光帶過,行刑台碎石四濺,震得周圍的警衛兵心驚膽戰。
鍾夏捂著肩膀,倔強的臉上,毫不畏懼。尼爾看到鍾夏受傷後,奮力一劍挑破了一名士兵的喉嚨,來到鍾夏身邊,誰知道,還沒開口說話,鍾夏柳眉倒豎,氣呼呼的說道:“走開,我沒事,誰要你幫忙!”
尼爾咧咧嘴角,悻悻離開這個倔強的女子,去幫助克雷爾去了。
這時,在一旁的呂茶忽然張開了眉毛,看到正有一個身影從行刑台上爬了下來,正準備往台子後麵爬去。
“你奶奶的,看你往哪爬!”呂茶緊盯著那個身影罵道,那身影,不是查克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