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戰爭打響,當世舞藝最出神入化的兩個人鬥舞,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沸騰了。
公孫大娘牽起裙擺,豔麗的紅裙如牡丹般綻放,天姿國色,明豔無雙。
蘇凝素手朝天,薄如雲煙的輕紗在風中飄舞,仿佛要乘風而去一般。
一個是火中蓮,一個是雪中花,一個腰肢窈窕,紅衣烈烈,一個舞步輕盈,宛如飛仙,眾人眼花繚亂,不知該看向何方。
就在此時,小船已飄至湖中央,皎潔的月輪籠罩了蘇凝,她靜靜停駐,整個人在朦朧的月光中若隱若現,像是廣寒仙子終於回到了月宮中。
一瞬間,萬籟俱寂,憶盈樓的樂聲不知何時消失了,隻剩下空靈的笛聲。
小船隨著水波而去,漸行漸遠,公孫大娘微微欠身,低頭相送。
直到小船徹底不見,眾人才如夢初醒,從此以後,揚州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公孫大娘舞藝絕倫,天上的廣寒仙子聽聞,特於七夕之夜與其鬥舞,勝之,而後返回月宮。
……
數日後,揚州
茶樓內,李白和蘇凝正在品茶,就聽其他的茶客議論道:“你們聽說了嗎?七夕之夜,廣寒仙子下凡來和公孫大娘鬥舞了!”
“這誰不知道啊!隻歎我當時離得太遠,都看不清楚。”
“最近好多女子都在瘦西湖邊拜神,求廣寒仙子讓自己永遠青春貌美,和心上人白頭到老呢!”
“青春貌美也就算了,白頭到老這事兒不應該求月老嗎?”
“嗨,管他那麼多呢,誰顯靈拜誰,唉,你們說那天晚上那個吹笛的是誰?”
“這還不簡單?玉兔唄!”
“噗!”李白聽完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
蘇凝忍俊不禁,遞了一塊帕子過去,然後笑道:“小玉兔,你怎麼嗆到了?”
李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廣寒宮除了玉兔,不還有吳剛嗎?憑什麼我就是玉兔?”
蘇凝眨了眨眼道:“因為隻有玉兔才能和廣寒仙子相伴相隨啊。”
李白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好吧,若是能和阿凝相伴相隨,做玉兔又有什麼關係?”
……
與此同時,長安,大明宮
金殿之中,玉樹瓊花,雕梁畫棟,身著龍袍的天子看著桌上的詩篇,吟誦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念完後,李隆基感歎道:“好!不知是何等天才人物,才能寫出如此飄逸豪邁的詩篇!”
高力士低頭笑道:“下個月就是貴妃娘娘的生辰了,陛下何不把此人請來,為娘娘作詩一首,娘娘定然欣悅!”
李隆基道:“好,傳朕旨意,即刻召李白進宮。”
帝王旨意一出,禦使馬上駕著黃金馬車,趕往江南,親自去請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