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聲音裏透著股不耐煩,顯然是對任何除此以外的內容毫無興趣。
奧斯汀的身體僵住,禹群的毫不在乎比任何的奚落讓他更覺得羞辱,血色盡失的臉上如紙一般,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禹群,卻沒從這人的臉上看到絲毫仁慈。
一絲一毫都沒有,甚至沒有怒氣,平靜無波的雙眸就像是看著一隻螞蟻,一個茶杯。
涼意從心口開始蔓延,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奧斯汀慢慢站直身體。
“為什麼?”
被壓製的情緒控製不住地湧出來,奧斯汀手捏緊成拳,他的聲音語調逐漸升高,“他到底有什麼好?!”他嘶吼起來,“誰都圍著他轉!我沒有撒謊!我說的不過是實話!憑什麼懲罰我?”
“我甚至都道歉了,即便不是我的錯,我也願意退一步,選擇來道歉,可是你們卻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眼中落下淚來,奧斯汀將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和怨恨全部發泄出來,他就像是一個要不到糖的小孩,哭喊著不公。
“我哪點比不上他?!就那張臉嗎?對,我是長得不如他,但憑著一張臉,這太不公平了,他隻是個騙子,我隻是想揭穿他的騙局,這也錯了嗎?”
麵對奧斯汀的歇斯底裏,禹群神色淡淡,完全沒有要與奧斯汀爭辯的意思,他隻是說道:“說完了?那你可以離開了。”
他這裏不是心理谘詢室,也不是學校,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替別人做心理疏導。
禹群正準備叫韋複進來,卻聽見奧斯汀大喊了一句,“你被他騙了!你根本不知道,在他被送來的路上,他早就跟一個alpha不清不楚!”
禹群動作一頓。
奧斯汀見狀,痛快起來,他冷笑一聲,說道:“在船上的十幾天,他恐怕早就跟那個alpha上過床,還被標記過,百墨一直都戴著阻隔器,說不定就是為了擋住那人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對上禹群那冷冷的視線,奧斯汀此時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因為他知道,禹群有這反應,就是在意這件事。
這就夠了。
他繼續說道:“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船上的人都知道,有一個alpha士兵與他走的很近,對,那個人還是天狼軍團的人,他們不過見過幾麵,就勾搭到一塊了。”
他不怕禹群真的去查,因為的的確確有那麼一個人,那個戴著麵罩的alpha士兵。
“嗬。”
奧斯汀看著禹群嘴角一勾,輕笑了一聲,隻是那目光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倒是提醒我了。”
奧斯汀眼眸一亮。
然而禹群卻說起了另一件事,“百墨在船上曾經遭到三個士兵的襲擊。”
奧斯汀呼吸一窒,腳步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當初根據調查得知,那三個士兵是受人教唆。”禹群說道:“是有人告訴他們百墨的病房位置,以及向他們承諾不會追究,他們才會大膽動手,並且那人為了給他們創造機會,還刻意將守在旁邊的托因比引開。”
奧斯汀臉色煞白,瞳孔劇烈地搖晃起來,他腿腳甚至都虛軟起來,讓他幾乎撐不住他的身體。
“你……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地狡辯著。
禹群嗤笑一聲,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會將原有的起訴取消。”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奧斯汀,十分無情地說道:“我會讓律師重新起訴,加上教唆殺人與協作犯罪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