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墨忽然想起昨天看的科普中的一句話——
易感期的alpha對於自己的情感總是格外坦白,就像赤子一般的坦誠。
視線一轉,再次看見那帖子上的話。
百墨略一猶豫,然後眉頭舒展開,頗有種妥協的意味,他將自己的手往禹群那放在膝蓋上不敢動的手中一塞。
“我還沒有脆弱到被你捏一捏就斷了。”他也沒有去看禹群的表情,隻是嘀咕道:“一副那麼委屈的樣子,感覺好像我虐待你了。”
略略一等,百墨發現禹群的手隻是虛虛地握住了他,甚至都沒有什麼存在感,他有些奇怪,轉過頭去看,結果就一下子撞入禹群那定定望著自己的視線之中。
那視線就如同前天晚上瘋狂的信息素一般,令百墨突然就失去對自己心跳的控製。
耳尖不自覺染上紅暈,百墨十分不自在地暴躁起來,“你tm能不能有話說話?牽不牽?不牽算了。”
說著他就準備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他也的確反悔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什麼開關。
別等會禹群又發瘋。
然而他的手剛一準備離開,禹群那寬厚的手掌就立刻追隨而來,然後緊緊地攥住他,緊接著,alpha的懷抱如山一般向他壓來——清寒的信息素與那恰恰相反的灼熱體溫將他牢牢包裹住,禹群另外一隻手壓在百墨的後腦勺之上,將他更用力地壓入自己的懷抱之中。
百墨覺得有點像超狼撒嬌的時候,完全不顧自己龐大的身體,還以為自己是個寶寶一樣地撲倒他身上的感覺。
就……被淹沒的措手不及。
但也不太一樣。
百墨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抱著過,下巴墊在禹群的肩膀上,對方的發絲在他鼻尖掃過,對方的呼吸灑在他的頸窩處……這些都讓他有些發癢。
他甚至因為不習慣而本能的有些防備。
手已經下意識捏成拳頭,但百墨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卸了力氣,不僅是手上,身體也是,他幹脆讓自己徹底靠在對方的懷中。
抱吧抱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看在情況特殊的份上——就讓讓他吧。
到了晚上,百墨又去看了眼超狼,嗯,完全沒有挪位置。
百墨坐在床上,與超狼那滴溜溜的眼睛對視著。
“什麼時候孵出來?”他問道。
床邊側坐著禹群,他倒是對自己的精神體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士要是在超狼這士動孵蛋的反應之下,他有什麼反應都顯得波瀾不驚了。
超狼半張臉藏在自己的皮毛下,它其實下午也有稍微活動一下,畢竟一直這麼蜷著狗也會覺得很累,但它也隻是在床邊走了走,撐個懶腰之後又立刻跳回到床上,然後繼續窩在那顆蛋上。
聽到百墨的問話,它‘嚶嚶’的叫了幾聲。
它也不知道呢,但感覺這個小家夥快出來了,不知道會是什麼精神體。
“一顆蛋,卵生動物,蛇雞鳥,差不多了。”百墨盤著腿,手也環抱著,他盯著那顆被超狼保護得死死的蛋。
他其實也對禹群會有什麼精神體更好奇,但他更好奇的是禹群怎麼還真的有了精神體?
禹群現在算是完全覺醒成向導了嗎?他易感期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係?
想著,百墨就下意識去看禹群,禹群第一次視線沒有完全停留在百墨身上,他此刻也正看著那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