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已經彈出煙盒，聽見百墨這麼說，諾爾卻又是硬生生停下自己的動作。
“抱歉，是我沒注意。”但他也沒將煙盒收起來，而是直接收在了掌心，在手指之間緩慢地轉動著。
然後他終於說起一些似乎是正事的事情，“我聽說你是偷偷去祖石礦坑被抓的，你為什麼要偷偷溜進去？”
但他的語氣很隨意，聽起來並不像是很在意這件事。
倒像是隨便找了個話題。
“……”百墨壓低著眉頭，定定地看著這個人幾秒鍾，然後轉過身，準備離開。
“沒事就不要耽誤我時間。”他說道。
然而就在他剛一邁開腳步的時候，他背後傳來了諾爾的聲音。
“你知道精神力的適配性嗎？”
百墨停住腳，半側過身，眼露疑惑。
“馬爾蒂星係的人沒有abo的性別區分，這個你知道嗎？”諾爾又問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諾爾會問這個，但‘馬爾蒂星係’這個存在引起了百墨的興趣，他點點頭，“知道，你想說什麼？”
這是他聽夏因的課上說的，當初從古地球出發的兩支遠征艦隊，因為在兩片不同的星域紮下根來，所以發展出了不同的新人類分支。
抵達阿麗絲星座的這一隻與土著文明古獸族結合，所以發展出了獸族的abo性別係統。
但抵達馬爾蒂星係的那一隻遠征隊則沒有。
諾爾說道：“馬爾蒂星係的人類沒有abo的信息素，但他們卻更依賴人體內的精神力，所以與這邊講究信息素的匹配度不一樣，在馬爾蒂星係，更講究精神力的適配性。”
聽起來倒是和哨兵與向導很像。
百墨皺起眉來，“所以呢？”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諾爾語氣微頓，然後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在馬爾蒂星係，有個人的精神力與你的適配性很高？”
“……”百墨此時已經轉過身，他抱著手，莫名其妙地看著諾爾，“你是覺得我太無聊了？”
“但說不定呢，有的時候緣分很奇妙。”
百墨跟諾爾相處的次數的確不多，但之前幾次的相處，諾爾給他的印象一直是一個沉默寡言，並且一板一眼的人，結果現在諾爾是在跟他聊人生嗎？
百墨嘴角一抽，正想讓諾爾如果有傾訴欲望卻找不到人的話，可以去網上的聊天室，他可不是免費陪聊的人。
但諾爾接下來的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諾爾那修長的手指間轉動著煙盒，眼睛卻是專注地看著百墨。
“馬爾蒂星係之中大部分都是小國，但這些小國卻組成了一個大的聯合國，作為統一的勢力，將他們結合起來的是賽克曼德教會，也是一個以精神力為核心的教會。”諾爾淡淡地說道：“馬爾蒂星係中的人與這裏的人不一樣，這裏的人有著更強的精神力，卻無法主動使用，馬爾蒂星係的人卻能夠主動使用精神力，隻是他們的精神力容量卻相對更加貧瘠，最高的精神力也不過就是a級。”
“麵對相對較弱的精神力，精神力的運用就變得更為重要，所以為了幫助人們更好的將精神力運用到極致，賽克曼德教會成立了。”
這些事情百墨從來沒有聽說過，但他曾經聽夏因說過，兩個星域之間因為沒有建交，一直處於敵對狀態，雙方的信息來往極少，再加上距離遙遠，所以他們對馬爾蒂星係的了解一直不多。
但是這個諾爾卻顯然很熟悉馬爾蒂星係的情況。
“他們對精神力的運用是以犧牲別的能力為代價，著重用精神力強化自己的一樣能力，有些人是聽力，有些人是視覺，有些人隻是對未來的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