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今年的新生嗎?”有個高挑的女孩上前問,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女同學,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並且不斷地往這邊瞟。
紀越白長相出眾,早就習慣了這種待遇,淡定地說:“對,新生。”
幾個女孩子傳出激動的低呼聲,紀越白五感靈敏,把那些人的聲音全都收入耳中:
——“羨慕死一年級的新生了!居然來了國民校草級別的男神!”
——“還一下就來了兩個!”
——“看他們說話好像是認識的,難道高中就是朋友嗎?”
——“啊啊啊啊他看我了他看我了,我要死了!”
……
“新生的話請跟我走,我是你們法學院大二的學姐,叫莫栗。”
“學姐好。”紀越白打了個招呼,往前走兩步,才發現許彥河還沒有跟上,“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許彥河壓住狂跳的心,跟上兩人的步子。
他比紀越白更加心慌,九世鏡的任務原來是這樣的。
時光倒回到四年前,他跟紀越白初見的日子。不對,今天應該是第二次見麵,第一次見麵是在前一天,他們剛搬過來。
許彥河的回憶起來,初次見麵時紀越白穿著一件白色T恤,上麵印著大大的卡通形象,後來許彥河才知道那是他遊戲戰隊的吉祥物,一頭長著翅膀的奶牛。
“你怎麼一直發呆?曬傻了?”紀越白又喚了他一聲,隨手塞給他一張表格。
許彥河晃晃腦袋,說:“是有點熱。”九月剛出了三伏天,熱度卻一點都沒下去。他低頭看,手裏的表格是一張新生報道流程表,上麵清楚地標注了新生該做的事情。
眼前領取表格的窗口已經圍了不少嘰嘰喳喳的新生,此時看到兩個帥哥都顯得特別興奮。
帶他們過來的那個學姐莫栗則是一臉淡定,甚至表情還有點不耐煩,一邊從人群中擠出來,一邊喊著:“喂,你們倆跟上。”
紀越白拉著他突出重圍。
許彥河的目光落在前麵的莫栗身上,說起來這也是一位故人。整個學校都在熱議兩個新來的校草時,隻有莫栗毫無興趣的樣子——當然,莫栗這樣才是正常的,因為這姑娘壓根對男人不感興趣。似乎想到了什麼,許彥河忽然輕笑一聲。
紀越白順著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美女背影上,揶揄地說:“我說你小子發什麼呆呢,原來是對這個大二學姐一見鍾情了?”
莫栗聽到他的話,回頭瞥了兩人一眼,雙眸盡是嫌棄。
“沒有。”許彥河連忙否認,“就是第一天過來,有點發蒙。”
莫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在前麵繼續帶路。
紀越白暗暗好奇,這個學姐看起來是真的嫌棄啊,許彥河哪裏不好了?
紀越白偏頭看許彥河。他自己屬於皮膚挺白的那一類,但是跟許彥河比還是低了一個色度,想到昨天在家門口遇上,乖乖巧巧給他遞牛奶的許彥河,紀越白就從嗓子眼裏開始冒甜氣。
這種大熱天,皮膚太白也不好,這一會許彥河的臉都被曬紅了。
唔,不過紅撲撲的許彥河真可愛呀,紀越白拚命壓製著自己想上去捏他臉蛋的鹹豬手,心思一轉,吐出一句話:“別怕,以後哥罩你,跟哥走。”
嗯,跟四年前那個臭屁的樣子一毛一樣,許彥河在心裏搖搖頭,又覺得特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