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亦在軍部醫院受到良好的照顧，可他卻昏迷了三天都沒醒，高燒也沒退下來。
許彥河擔心得寢食不安，索性在病房住下了。
第四天深夜，司空亦終於醒了。
許彥河一邊按鈴叫人，一邊喚他：“司空亦，你還好嗎？”
司空亦覺得頭重腳輕，肩膀的傷口並不疼了，但渾身都像在火裏灼燒一樣，他迷蒙地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醫生很快趕到，給司空亦做了檢查：“奇怪，他傷口的炎症明明已經退了，為什麼還在發燒，而且體內激素很高，症狀太奇怪了……”
許彥河一聽到這裏，猛然想到一個可能，他靜默著沒說話，等醫生走了，端水給司空亦喝。
冰涼的水緩解了司空亦的口幹舌燥，他感覺腦子清醒了一點。
許彥河怕他坐不住，攬著他的肩膀，兩人挨得很近。
唐衝身上好聞的氣息不斷往司空亦鼻尖裏鑽，他覺得自己剛清醒的腦子又有點發蒙。
“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買點東西。”許彥河扶他在床頭坐好。
司空亦靠在床頭清醒了一會，許彥河去了五分鍾便回來，手裏拿著一個暗色的藥瓶。
司空亦一看到那個藥瓶，眼神就沉了兩分。
許彥河二話不說，倒出一粒抑製劑給他。
司空亦伸手接住，把藥吞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許彥河反問他：“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你是A，卻會發情？”
司空亦沉默半晌，說：“為了救你。”
這個始料未及的回答讓許彥河頓住了身子。
“當初把你從太空戰場帶回來的時候，你渾身被炸得不成樣子，待在療養液裏也活不了幾天，我的幹細胞實驗剛剛進行到一半，還不成熟，但是我們等不及了，我在自己的身體上注射了細胞液……”
“你居然拿自己當小白鼠做實驗？！”許彥河低呼一聲，“瘋了，真是瘋了！”
司空亦把氣喘勻了，接著說：“也不全是為了你，我本來就是個實驗瘋子。細胞實驗在我身上有了初步成效，我覺得可以了，就用它來救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體質有了點改變，變得……會有發/情期。”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不對勁嗎？”許彥河焦急地問。
“沒有，一年多過去了，沒有別的異狀。這個發/情期雖然來的詭異，但是靠抑製劑並不難挨，隻是這次我明明在出來之前吃過……”
許彥河斜眼睨他：“你上次在浴室發/情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是我把你的藥片偷偷換掉的。”
司空亦抬眉：“？”
許彥河尷尬地別開目光：“咳咳，要不是你受傷……本來想睡你的來著。”
司空亦耳根頓時紅了，唐衝的厚臉皮他是見過的，但這家夥總是能刷新他的下限。
許彥河清清嗓子：“合法夫夫，睡一下怎麼了？”
司空亦說話有點結巴：“我們……隻是……利益聯姻……”
許彥河好笑地看著他：“你覺得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