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娛樂辦公室。
邵澤川頭也沒抬,一邊快速翻看公文,一邊問鄭叔:“他怎麼樣?”
鄭叔猶豫了一下,說:“趙朗他最近吃不下什麼東西,瘦了不少。”
邵澤川簽字的筆微不可見地停了一下,又說:“傷勢呢?”
“之前發了幾天高燒,現在傷口愈合了,醫生說再養兩天就沒問題了。”
邵澤川點點頭:“換個複健的醫生給他,他的肌肉力量需要複健,再這麼躺下去隻怕走路都困難。”要不是因為上次的綁架,趙朗也不會肌肉沒有力量,那天晚上也就能推開他了……
邵澤川不可避免地總是想起趙朗,他沒想到自己醉酒後會去那裏,醉夢中把趙朗當成了歐揚,但這也不是第一次。
當初讓趙朗生孩子的時候,他和趙朗躺在一張床上,每每都是把趙朗當成歐揚的替代品,不可否認,趙朗讓他沉寂多年的渴望解除了封印,他對趙朗有一種似喜似恨的糾結感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鄭叔應下了,又問他:“《都南日報》那邊有個記者,是趙朗的同事,叫餘博,一直給趙悅打電話,說要去看看他。趙悅按我們給的說法,告訴他趙朗的醫院,那個餘博估計去查了,結果沒查到趙朗的住院記錄,現在趙悅意識到不對勁,於是就來問我,您看……”
邵澤川抬起頭,眼裏透著冷冽:“讓趙朗給她姐姐打個電話,他知道該怎麼說。還有,警告餘博不要多管閑事,如果他還想繼續當這個記者的話。”
“是。”鄭叔退下了。
***
“對,姐,你不要擔心……我能有什麼事……給你發的照片你沒看見嗎?嗯,你告訴餘博,等我好了就去單位報道……”許彥河扯出笑容,隨意應付著姐姐。
這個電話打了十多分鍾終於掛斷了。
“鄭叔,可以了嗎?”
鄭叔一副抱歉的樣子:“你好休息,我們給你換了個複健的醫生,你下午跟著他好好練習。”
“知道了。”許彥河眼中帶著一股沉寂。
其實他完全可以借助係統逃離這個鬼地方,但是邵澤川有著極強的控製欲,事情逃離他的掌控,他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尤其現在歐揚正在籌辦婚禮,邵澤川看著正常,誰知道他內心扭曲到怎樣的地步?
再說,趙朗固然可以拋下一切一走了之,但攻略邵澤川的目的就永遠都達不到了。
至少要忍到歐揚結婚之後啊……許彥河這樣安慰自己,到時候就是邵澤川內心最脆弱的時候,趙朗才有可能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地。
許彥河打開電視。
娛樂頻道裏歐揚的大婚被當成頭條每天都在循環推送,許彥河能輕易地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據悉,歐揚的這次婚禮被眾多商家瞄準機會,從鑽石戒指到婚紗、車隊、現場的鮮花等等都要不同的商家品牌要求讚助,不過歐揚推掉了所有的商務合作,據說,歐揚娛樂公司的總裁邵澤川已經為他全權包下了婚禮的籌備流程……”
許彥河扯起一個難看的笑:邵澤川,我真不知道是該同情你還是該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