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河一愣，說：“剛才喝了咖啡，有點熱。”
“這個天容易受風。”他說著，竟然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秋衍披上了。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眾位到場的女孩心情複雜。唐寒錦對秋衍展現出的體貼和紳士令人動心，但當著大家的麵，這種行為豈不是在女孩子們臉上打耳光？
自然而然地做完這些，唐寒錦回頭對眾人說：“不好意思，我今天行程太匆忙，出來陪大家喝上兩杯賠罪，就回去了。”
他說罷，也不待眾人反應，自顧自地飲了兩杯酒做罰，就拉著秋衍揚長而去。
整個酒會中，唐寒錦不過就露了一分鍾的麵，還是跟秋衍狠狠秀一把恩愛才走的。
唐柳夫人心如明鏡，頓時看出了些什麼。
一場酒會不歡而散，唐寒錦獨寵秋衍的名號又開始在大上海瘋傳。
***
唐柳夫人的房間裏，唐寒錦站在她麵前。
“從什麼時候開始假戲真做的？”唐柳夫人問到。
“很早我就對秋衍動心了。”唐寒錦直白地說，“姆媽不要給我安排相親了，我除了秋衍誰都不娶。”
唐柳夫人目光深沉，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唐寒錦可以不顧世人的眼光，唯獨不能不照顧唐柳夫人的感受，他一顆心揪起來，見唐柳夫人一直不說話，於是又說：“秋衍的為人您應該看在眼中，我一生可信賴的人太少，能遇上交心之人，是我的幸運……姆媽……”
“別說了。”唐柳夫人忽然打斷他，“你是我養大的，我懂。”
唐寒錦一愣，看到唐柳夫人抬手摸了一把眼淚。
“我不是老糊塗，我雖然沒讀幾頁書，但是心不瞎，我要是跟別的女人一樣，當初就不會把你撿回來養大，一輩子未婚未嫁了。”唐柳夫人紅著眼睛，說，“你要是早告訴我，我何必給你張羅這些事情？”
“姆媽……”這下換成唐寒錦哽咽了，他一輩子沒落過幾次眼淚，竟然被唐柳夫人的話感動到不知如何開口。
“您就不怕，我因為獨寵男寵壞透了名聲，丟掉現在的官位？就不怕我一生不娶，您沒有孫子抱？”
唐柳夫人搖搖頭：“我隻怕我兒子不開心，一生未遇到所愛，就老了。”
唐寒錦目光動容，緊緊地抱住了唐柳夫人。
***
自打這場母子交心之後，唐寒錦越發沒了顧忌。在家裏把秋衍寵上天，在外頭更是給秋衍層層保護，生怕他遭了有心之人的暗箭。
當然，關於這兩人的風言風語一直在外流傳，而軍部嫉妒唐寒錦之人也一直拿龍陽之癖的事情攻擊唐寒錦，這些唐寒錦壓根懶得理會。
隻是，有人惡意中傷秋衍卻是他不願看到的。
這天，唐寒錦辦完公事回來，坐車路過百貨大樓旁邊的金鋪子，看到秋衍正和秋碧雲在裏麵挑選什麼首飾。
他正要拉開車窗喚他，忽然聽到有人路過車外，嘀嘀咕咕地說著：
——“那是秋氏姐弟吧？最近天天往金鋪跑，真是發財了。”
——“哼，看他能得意幾天，男人還不都是喜新厭舊的，秋衍也有色衰愛馳的一天。”
……
開車的趙安自然也聽到外麵路人的議論，從後視鏡裏瞥了一眼唐寒錦的臉色，猶豫地說：“要不要我下去給他們一點教訓？”
“不用。”唐寒錦製止了他，隻說，“開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