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冥頑不靈!”尤司令把手裏的文件一丟,摔門而去。
外麵的唐寒錦剛好打完電話回來,抱臂站在門口,拿一雙深邃而熱切的眸子望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許彥河一愣——這家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
“沒、沒說什麼。”他耳朵一紅,饒是老夫夫,甜言蜜語這種東西,當麵也不好開口。
唐寒錦卻不打算放過他,踱步進來,那眼神濃烈的幾乎要把人給看化了,他說:“乖,再說一遍。”
許彥河被他的眼神給定住了,半晌挪不開目光。人道秋衍是個美人,唐寒錦又何嚐不是?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一雙薄唇線條幹淨,五官跟他的性格一樣,毫不拖泥帶水。
現在,那雙完美的薄唇微啟:“秋衍,再說一遍。”
許彥河如同中了魔法,沉靜地開口:“第一,無論貧富貴賤、無論蜚語流言,我不會離開唐寒錦。第二,唐寒錦也不會丟下我,我相信他。”
唐寒錦隻覺得一顆心都被捧了起來,那些刀光劍影、披荊斬棘的過去,仿佛都在今天有了回報。他捧起秋衍,熱切地吻了下去……
***
兩天後,許彥河從審問庭安然出來了。
關於孫警長反咬他是間諜的事情,唐寒錦一根指頭擺平了,聽說孫警長在牢裏得到了不少“特殊關照”,後來的判刑也是數罪並罰,從重判了死刑,跟賴秉均一起拉去槍斃了。
這種人渣,唐寒錦恨不得打死他一萬回,一顆子彈算是便宜他。
賴秉均和孫警長被行刑的當天,大上海被他們荼毒過的百姓敲鑼打鼓放鞭炮,大有過年的氣氛。
與此同時,唐寒錦的升遷令也下來了。軍部給了他國家特殊榮譽勳章,升其為全國第一副總司令,兼任分區總指揮。事情果真如尤司令所說,他的官銜比尤司令還要大上半級。
升遷的消息一下來,唐府的電話差點沒被打爆。
無數管家夫人前來給唐柳夫人道喜,順便提了提唐司令的終身大事。唐柳夫人嘴上不說,其實也很喜歡小孩,希望唐寒錦早日成家,於是便在大家的推搡之下,半推半就地辦了一次酒宴。
這酒宴打著給唐寒錦升遷賀喜的名頭,其實來參加的大多是官家小姐和名門閨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唐寒錦回軍總部彙報工作,並沒接到消息,等回家的時候,家裏的酒宴已經擺開了。
風塵仆仆的唐寒錦一下車,就見自家院子被布置成了花園自助餐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們在草坪上暗自較勁。
唐寒錦看得頭疼,後槽牙咬得發酸,連忙趁人沒注意到他,重新鑽回車裏,讓趙安調頭去後門。
趙安把車子在後門一停,就見秋衍正端著一杯咖啡翹腳坐在後門邊上的涼亭裏。
唐寒錦一下車,看到秋衍的身影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忙不迭地走上前去,那步伐輕快的,讓趙安一瞬間出現幻覺,總覺得自家大將軍的屁股後麵長出了尾巴——並且搖得非常之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