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許彥河惡心巴拉地做出嬌羞的表情,別開目光。
底下跪著的梁名梁軒聽到秋衍替他們求情,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秋衍話鋒一轉,又說:“不過將軍府的確不養閑人,將軍您要是不喜歡,我看可以送到唐柳夫人那裏伺候,夫人那裏不是缺兩個抄佛經的人嗎?”
按照許彥河的想法,把這兩個眼線塞到唐柳夫人那裏,自然會有人管教。可唐寒錦卻冷聲打斷了他:“抄佛經也不能找他們倆這麼蠢的人。趙安、趙安——”
聽到他揚聲喊,趙安連忙敲門進來了:“將軍,我在。”
唐寒錦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人肩膀上,說:“把這兩人送回賴將軍府上。”
聽到唐寒錦這麼說,梁銘和梁軒同時瑟瑟發抖,哭喊著猛的給唐寒錦磕頭:“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唐寒錦眸子裏寒光刺人:“饒命?這話怎麼說的?你們倆是賴將軍送來的客人,在我這住不慣,我派人送回去,哪裏就是要你們的命了?”
梁銘梁軒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話也說不利索,隻知道喊饒命。
唐寒錦不再言語,讓趙安帶人把他們拖下去了。
***
許彥河微微歎氣:“何必趕盡殺絕?”
梁名梁軒是帶著刺探情報的任務過來的,要是什麼消息都沒得到還被唐寒錦打包送了回去,賴秉均一定會惱羞成怒,當場開槍崩了這兩個人。
唐寒錦抬頭看他:“那你為什麼要把他們送到夫人那去?”
許彥河解釋說:“你今天送走了這兩,明天賴秉均還能給你送倆新的,防來防去永無止境,不如把這兩個留著,反正唐柳夫人看著,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等時機成熟了,唐柳夫人自然會把他們徹底打發走。”
“你以為他們是古代的下人,絕對不敢噬主?”
許彥河一愣,這兩人的確在宅子裏存在感不高,出現的時候也都畏畏縮縮的,看起來沒什麼威脅。
可他轉念一想,能被賴秉均派來的人,怎麼可能隻會打探一點口頭消息?
唐寒錦冷冷地說:“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婦人之仁了。在這個年代,因諜報而死的人遠遠比戰死的要多,戰場不隻是刀光劍影,還有殺人無形。”
許彥河有點不服氣,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唐寒錦拿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目光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護著那兩人吧?”
“懷疑我?”許彥河笑了。
唐寒錦沒說話。
許彥河回視他:“你別天天拿一副懷疑的眼光盯著我,明明自己心裏對我是信任的。”
“其實你從第一天把我待會唐府的時候就在觀察我吧。”許彥河篤定地說,“因為我腿上中了槍傷,你明明可以把我送到正規醫院去救治,偏偏把我安排到唐府的底下私人診所,要是一個有心做壞事的人,這種秘密捅出去一定會招來禍端,但是我沒有,所以你對我有了初步的信任。”
“後來我在大雨那天晚上舍命救你,至少再次說明我沒有害你的心,你對我有了更深入的信任。”許彥河下了結論,“明明內心是相信我的,偏偏做出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你是不是遭人背叛過?”
唐寒錦轉開目光,眼神順著外麵的窗景飄出去老遠。
許彥河一愣:“真被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