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賴秉均的人到底隻能懷疑,什麼把柄也沒抓到。
無論從哪個角度想,秋衍都不像害他的樣子。
也許他真的夢到了自己的危險?唐寒錦忍不住這麼想。
臥室裏安靜了片刻,許彥河重新開口:“顧醫生說你必須臥床靜養,我也必須臥床靜養,我看我們倆接下來就在臥室裏不用出去了。”
“不行,即便我不出去,賴秉均也會想辦法找我出去。”
“那就拿我當擋箭牌,反正也不是頭一回被罵了。”許彥河嘀咕了一句。
“外麵那兩個人有什麼動靜嗎?”唐寒錦問的是賴秉均送來的兩個美男。
“他們早上各自找理由來主臥問安,下午又去花園裏一直晃蕩,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接了賴秉均的指令,要探究情況,已經被我擋回去了,不過你晚餐需要去露個臉,不然他們還會起疑心。”
唐寒錦點點頭。
許彥河瞧著他:“你能爬起來嗎?”
“坐著吃個飯而已,死不了。”
“那為了少走兩步路,咱們在臥室陽台吃吧,反正能讓那兩個眼線看到就行。”許彥河說完,就吩咐人抬餐桌上樓。
唐柳雖然對兒子的身體憂心忡忡,但是也不敢表露出來,當著外人的麵,還是要一如既往地去廚房做精致的蘇點。唐寒錦和秋衍在臥室的陽台擺上小餐桌,兩人一人一把椅子,在陽台相對而坐,蘇點配上咖啡,倒也別有情趣。
隻是唐寒錦的那個咖啡杯裏裝著的不是什麼咖啡,而是苦口至極的中藥。
底下的兩個不安分的美男從院子裏溜達過去,往樓上拋媚眼,唐寒錦在他們的目光中眉頭都不眨地把中藥當成咖啡喝,還露出愜意的表情。
倒是一邊隻聞到味道的許彥河差點吐了。
兩人看似風花雪月,實則討論的都是些煞風景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把那兩個眼線清理掉?”唐寒錦已經對那兩個人無奈了。
許彥河捏起一個蘇點放在唐寒錦手上:“喂我吃。”
唐寒錦擰眉,一雙好看的眼睛寫著滿滿的嫌棄。可看到底下的兩個人,他還是順從地把蘇點放到了秋衍的嘴裏。
他故意用了點力道,點心塞到許彥河口中,差點把他嗆死。
“咳咳……”許彥河猛灌了一口水,差點把眼淚咳出來。
唐寒錦露出狡黠的笑:“阿衍,你慢點吃……”
許彥河被他這肉麻的調子弄得渾身發毛,連忙把頭扭開了。
樓下的兩個人見到他們親昵的一幕,互相交換了目光——看來秋衍還真是得寵,唐寒錦居然寵了他半個月還沒膩歪。
樓上,許彥河低聲說:“明晚我就把那兩個人給處理掉,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這話唐寒錦愛聽,他愜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覺得心情美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