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爺,我是看著他喝下去的。”管家又說,“四樓的保鏢我吩咐他們撤下去了,其他人今晚都不回家。這宅子的晚上是屬於您的。”
潘嘯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幾乎要發出綠光來,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還是你懂我的心意,下去吧。”
管家連忙端著餐盤離開了,經過樓梯口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今晚不允許傭人去四樓打擾潘少。
此時的許彥河正在房間裏,管家一走,他便打開了電視機,然後連忙去衛生間催吐。電視的聲音掩蓋了他的嘔吐聲,一碗湯水被他吐出了大半,饒是如此,剩下的一點也在胃裏火辣辣地燒起來,這熱度很快就傳到了身上和臉上,也不知道潘嘯哪來的藥,藥效這麼猛。
許彥河洗了兩把臉,感覺自己稍稍清醒了。
這時候,門把手被人擰動了。許彥河連忙從衛生間走出來,歪倒在床上。
臥室沒有開燈,借著電視的光,潘嘯迷迷糊糊看到床上歪著一個人影,心中猴急猴急地往裏走,口中還叫著:“溫曉?溫曉?”
許彥河把兩分藥勁裝出十分的樣子,晃著腦袋轉過身子,大著舌頭問:“誰?”
“是我啊……”潘嘯的聲音油膩至極。
“哦……潘少……我怎麼覺得我……頭好暈……好熱,是不是病了?”
“是嗎?快讓我看看。”說話間,潘嘯已經走到了床邊。
許彥河嘴邊泛起一陣冷笑,手悄悄伸到枕頭下麵,握住了那顆五彩菇。
潘嘯站在床邊,肥碩的身子壓了下來,許彥河反手將五彩菇放到他的鼻尖下麵,還不待潘嘯反應,他就念出致幻效果:“潘嘯!”
潘嘯目光呆滯,傻愣愣地答了一句:“是。”
“你今晚已經睡過了溫曉,並且十分寵愛信任他。”
“是。”潘嘯說完便倒頭大睡。
許彥河一個翻身,差點被潘嘯巨大的身子砸中。他手中的五彩菇是一次性的,使用過後便自動消失。
此時,潘嘯已經是個死豬躺在床上了,許彥河早就對他恨得牙癢癢,想上去踹他兩腳,又怕第二天醒來被他發現淤青。
這時候,電視機裏剛好在放經典的《還珠格格》,紫薇正在裏麵慘叫連連,正是被容嬤嬤紮的。許彥河馬上勾起嘴角,從房間的抽屜裏摸出了一根縫衣針,就著電視的慘叫聲,恨恨地往潘嘯身上紮了幾針。
可惜,這家夥睡得跟死豬一樣,也聽不到兩聲慘叫。
許彥河覺得泄憤了,把手裏的縫衣針重新收回抽屜。
要是在沒進入任務係統之前,許彥河是個連生氣都極少的男孩,進入任務之後,他見了從未見過的醜惡,因此心腸也比從前硬了。比如潘嘯這種人,玩弄過的男孩女孩不計其數,一雙手沾了不知道多少鮮血,仗著自己是貴族中的貴族,就如此橫行霸道,簡直比許彥河在古代看到的惡霸還要無法無天。
許彥河恨恨地想:紮兩針算是便宜他了,等偷到資料,自有教訓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