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把我救上了車,不是嗎?”許彥河露出一分堅毅來,倒是堵得潘嘯無話可說。
“好,我倒是可以承認,我跟白駿風是不合。”他壞笑一下,把話題重新繞回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把他打暈的?”
許彥河給的答案真假摻半,他說:“白駿風想要bao養我,我不同意,所以在校醫務室把他打暈了。”
“白家那麼多暗衛,就眼睜睜地看著你把白少打暈?”潘嘯冷靜下來,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那時候醫務室裏沒有別人,大概白家的暗衛也被他叫下去了,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我那裏受了傷,白駿風說要給我上藥……”許彥河說這話的時候,是帶上了幾分當初的憤恨和羞惱。
“那裏是哪裏……”潘嘯的小眼睛轉了一下,馬上大笑出來,“哦,你是被白駿風玩脫了吧?哈哈哈,難怪你會逃跑……”
許彥河臉色十分難看。對他來說,白駿風隻是粗暴了一些,潘嘯的笑聲才是真正的羞辱。
潘嘯好不容易停下笑聲,喘著氣問:“那我就奇怪了,白家可是貴族中的貴族,你跟了白駿風什麼得不到?為什麼想不開要逃跑呢?”
“我這麼努力考入貝利大學,可不是為了給貴族當男寵的!”
“哦?這麼說,你是平民身份?有意思。”潘嘯大概見識過不少平民口中喊著不畏權貴、消除特權之類的口號,倒是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個理由。在他看來,平民都是愚昧的,從來都不識時務。
這個溫曉是有幾分姿色,還敢偷襲白駿風,也算有膽子。可惜腦子跟其他的平民一樣無趣。
潘嘯很快對他失去了興趣,吩咐人先把他帶下去看管好,等U盤裏的資料解密出來,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留著他。
許彥河被保鏢帶到了潘家後院的一個小房間裏,這棟樓大概是傭人們住的地方,從大門進去看到的整體算是幹淨整潔。但潘嘯給他安排的房間是一個沒啟用的空屋子,地板上都是積灰,房間裏連個床板都沒有,比白駿風之前關他的那個房間還不如。
他顧不得髒了,在房間裏席地而坐,門外還站著幾個保安,似乎是專門看守他的。這下倒好,剛從白家出來,落到潘嘯手中又變成了被看管的犯人。
不過這回許彥河知道,潘嘯很快就會再回來找他。他在潘嘯麵前說的話真假摻半,但是他並不怕潘嘯去調查,外麵的白駿風一定會先於他想到這些,並在他的檔案上做好手腳。
比如溫曉會格鬥的這件事,一定會被白駿風掩藏起來。
按照許彥河的預期,最多到明天,潘嘯就會屁顛顛地過來接他。
可他沒想到,潘嘯拿著那個U盤居功,怕潘家的別人知道了這個殺手鐧,便讓保鏢暗中找其他人去破解U盤的密碼。沒有潘家的力量,破解一個U盤的密碼居然就讓潘嘯花了四天的時間。
許彥河在這個隻有一門一窗、連床墊都沒有的房間裏就這麼被關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