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下脾氣,問:“你需要潘嘯的什麼材料?”
“潘嘯下個月會代表潘家參與一個會議,這次會議關係到幾個貴族任用的問題。我需要他手裏的支持者名單。”
“這麼重要的會議,潘家怎麼會派潘嘯過去?”
“就是因為潘嘯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所以外人才想不到潘家會派潘嘯過去。”
“你是怎麼查到的?”
“很簡單,隻要看一下潘嘯的行程安排。這次會議的時間正好是貝利大學的校慶,按照規矩,校慶這種日子,我們這種金牌學員都要出麵,但是潘嘯卻在那天請了假。”
許彥河聯想到上次在辦公樓掩護白駿風逃跑的事,問:“那天半夜你去辦公樓,就是為了看潘嘯的請假條?”
白駿風扯了一下嘴角:“不錯,你很聰明,又會隨機應變,那天遇到你的時候,我就打算把你送到潘嘯身邊執行這個計劃。隻是因為一不小心吃掉了你,所以取消了。直到今天,知道你的身份,我又重新起了這個念頭。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如果不是你打暈了我,你也不會給自己挖這麼大的坑。”
“可你去辦公樓,為什麼那麼多人追捕你?”
“那些都是潘家的人。這次的會議關係到白家和潘家的直接利益,那晚是潘嘯安排人暗殺我的日子,要不是我剛好計劃去辦公樓,陰差陽錯躲過一劫,現在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許彥河沒想到,這個世界貴族之間的鬥爭比之古代的政變過猶不及。他原本以為三世鏡的任務難度隻有三顆星,應該是很好解決的,沒想到還牽扯出這麼多事來。
麵對潘嘯,他有許多辦法可以應對,再不濟還有係統這個後盾。但是溫曉如果麵對這個處境,可不會如此鎮定,因此許彥河故意強裝淡定,問:“如果我完成了,你給我什麼報酬?”
“哼。”白駿風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婆娑了一下,說,“如果你有命回來的話,你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好,我答應你。”許彥河把目光撇開,“現在,你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白駿風眼中劃過一抹晦澀不清的情緒,說:“既然你答應了我的計劃,明天我就把你送到潘嘯身邊,不過在此之前,苦肉計還是免不了的……”
許彥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但還是沒躲過白駿風的手裏的針管。他隻覺得脖子上一點刺痛,接著就昏厥過去。
白駿風看著昏倒在床上的人,心中不是沒有惋惜。溫曉真是他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人了,可惜他偏偏也是個膚淺的東西。白駿風很快收回心中的不舍,作為白家的繼承人被培養了近二十年,他自認最明白有舍有得的道理。
“來人。”
“白少……”幾個保鏢進來了。
“查一下潘嘯明天幾點從花都出來,把溫曉丟到他的必經之路上,身上弄點擦傷,下手輕點。”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