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忘記!”白駿風臉色清冷,“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從小接受繼承人的教育至少分得清輕重,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拎不清。把溫曉交給我,至少在我這,他不會沒命。”
齊家猶豫了片刻,白少說得對,留著溫曉被母親知道了,溫曉就會沒命。但是交給白少,至少他不會害他,甚至母親萬一查到溫曉給貴族當了男寵,一定會歡天喜地……
“大哥。”許彥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裏出來了。
齊帆被這聲“大哥”叫得心裏一緊。
隻見溫曉臉上透著倔強:“我對齊家也沒什麼興趣,叫你一聲大哥,算你謝謝你還拿我當弟弟看待,不過跟白少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不算強迫。”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早就覬覦白少身邊的位置,今天弄這一出逃跑不過是為了欲擒故縱。”許彥河一臉從容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你!”齊帆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
許彥河打斷他:“就像你說的,白少動動嘴皮子,我就有取之不盡的財富,這也算是我能賣到的最高價碼了,不是嗎?我已經窮苦夠了,不想考到貝利大學之後,在一群貴族中間再當一個平民。”
齊帆臉色及其難看,似乎在惡心自己救了一個這樣自甘墮落的弟弟,他把目光撇開,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一邊的白駿風已經看夠了好戲,他眼神落在溫曉身上,心中暗嘲:溫曉還不是跟以前的人一樣?都是趨炎附勢的家夥。
許彥河麵無表情地站到白駿風麵前:“走吧,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白駿風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低聲說:“回去再教訓你,敢打我……”
許彥河被白駿風帶走了。
這一路他心情複雜,腦子裏不斷理著過去幾個小時發生的事。
他打暈白駿風,的確是為了欲擒故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齊帆,又帶出溫曉這麼驚人的身世,逼得他為了脫身,不得不說出自己欲情故縱的把戲。
這下好了,在白駿風眼中,他徹底變成一個小人了。
“上車!”白駿風此時對他已經毫不客氣了。
許彥河被推上車,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裏被白駿風死死握著,已經泛出一圈烏青。
白駿風的眼神也順著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看到那一圈烏青,卻是興味盎然。他低下身子,把溫曉卡在車座和自己的臂彎之間,沉聲說:“你知道嗎?這世上有很多玩弄人的把戲,本來不想對你下手的,是你自己不識好歹……”
許彥河目光一冷,彎起膝蓋打算偷襲。
白駿風穩穩地避身閃過,又反手鉗製住他:“收起你那些把戲吧,你根本打不過我。”
許彥河神色複雜,他早就在教訓樓裏見過白駿風的身手,自己這點在係統裏練過的格鬥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白駿風身上有太多謎底待解開,不過這時候他泥菩薩過江,沒空考慮那些。
今晚注定不好捱,他必須盡快想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