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薑墨睡到了下午兩點,精神十足。
他出去的時候,陸修愷正在客廳打電話,大約是在跟助理聯係約見兩位客商的事情,果然,他掛斷電話,回頭看到薑墨,驚喜地說:“已經約到喬宇和卜維強了,他們正好一起在東南亞參加會議,現在可以過去。隻不過,卜維強可能不方便見我們,他帶著太太呢。”
薑墨表示理解,畢竟他們要調查的是一樁性侵案,當時卜維強在現場又是酒又是美人的,不適合被他的現任妻子知道。
“那能見到喬宇也行,我們現在就出發。”薑墨說。
因為怕查理的人趕在他們前麵捷足先登,薑墨飛速回家收拾了幾件衣物和護照,拎著公文包就出門了,陸修愷在樓下等他,兩人一路趕到機場,踏上飛往東南亞的旅途。
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要順利,見到喬宇,薑墨說明的來意,很快得到了他的配合。
薑墨說:“我需要您回想一下當天大家喝酒的狀態、喝了多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喬宇回想了片刻,說:“那天記不太清了,但是我知道你們要來,回去翻看了從前的照片。”喬宇是個單身享樂主義,喜歡攝影,他在自己存的照片裏翻到了當天在KTV裏的一張。
他說:“我喜歡隨手拍,所以那天的照片還挺多的。”喬宇滑動著屏幕,都是那時候在KTV裏的照片。
他們一起唱歌喝酒,對美女左擁右抱,唯獨陸修愷全程不怎麼搭理身邊的女人,除了敬酒,沒什麼動作。
程暉也出現在其中一張照片裏,是在端酒。
薑墨注意看照片裏桌上的酒瓶,說:“大多酒瓶都空了,你們那天喝了很多?”
“應該沒錯,看到照片我才想起來,那天我們三個搖色子,陸總運氣不好,一直被我們灌酒,後來大醉才讓服務員給送上了包間。”
“既然是喝得爛醉,哪還有力氣折騰別的?”薑墨一邊說一邊看像陸修愷。
紀越白知道他暗指的意思,皺著眉頭又尷尬又憋屈,使勁回想了半天,才說:“我真的記不清了,喝大了。”
喬宇這時候插話問:“你不會是被仙人跳了吧?人家看你爛醉,就跟你碰瓷?”
紀越白說:“要不是程暉時隔多年突然告我強J,我真沒往這方麵想,但是如今看來,這更像一場有預謀的陷害。”
薑墨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我查到皇冠KTV的老板娘從前幹過類似的事,就是把有錢的客人灌醉,再下點藥,送上去一個稚嫩的服務生陪客,等到事成,就反過來勸服務生收錢閉嘴,收到的大筆錢,錢老板可以提成。”
紀越白猛的瞪大眼睛:“你說真的?”
“這種套路我也在外麵見多了。”喬宇說,“我甚至還差點中招,陸總,你可要好好回想,說不定你就是中了程暉和錢老板的圈套。”
紀越白倒是希望想得起來,但是陸修愷的記憶是爛醉如泥,他也就無法讀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這時候,薑墨繼續說:“我還查到,如果錢老板真的往酒裏下藥,那她的藥,可能是從一個叫發三的人手裏買到的。”
“發三?”喬宇聽名字有點熟悉,琢磨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了,他從前是個拉皮條的,沒想到現在還在A市混?要說是他,手裏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