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二)(2 / 3)

想一想,竟然有人能在我之後間接控製破麵,這會讓多少人睡不安枕;所以七夜君如此急切的想辦法封印崩玉,甚至找來不相幹的人取回崩玉,就是為了撇清所有的關係,對嗎?”

嵐音眯起眼,然後笑出了聲,“啊啦,不愧是藍染桑,我原以為不會有人察覺呢!不過您少說了一點,假麵軍團,可並不是什麼不相幹的人,在如此敏感及時地時刻出現,並且熟知各方情報,山本總隊長這一次可是下了不小的本錢呢!所以要帶回崩玉,還會有誰,比他們更合適呢?”

“哦?原來如此啊!”

“藍染桑說了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我想,也可以直說了吧,”嵐音舔了舔幹裂的唇,“讓這麼多的人輕易造訪虛夜宮,並不像是藍染桑您的作風!”

棕發男人半闔著眼,扣了扣手,“知道嗎?七夜君,你的直覺很敏銳,不如你來猜一猜,山本元柳齋重國這麼久以來,為什麼對虛圈不聞不問,遲遲不動手任由事態發展,即使他知道我的目標是王鍵?”

嵐音很幹脆的搖了搖頭,“正如我無法揣測藍染桑您的意思一樣,山本總隊長在想什麼,我無意得知!”

棕色眼眸緊縮了一下,“真是遺憾,但那可是和我們今天的談話有著很密切的關係呢!在每一任總隊長交替的時候,都會由上一任告知繼任者王族空間以及王鍵之所在!這就是他的底牌,為什麼這麼久以來他毫不慌張,因為他知道,即使我知道王鍵創生法甚至不惜代價製造出王鍵,也無法達成所願!”

溫和的聲線忽然陰沉憤怒,一字一句拚湊出所謂的真相,聽在嵐音的耳中,顯得無比的荒唐可笑,“隻因為那扇通往王族空間的門,是單向開放的!多麼的可笑,我擁有鑰匙,卻無法將它插入對應的鑰匙孔中?!”

嵐音靜默許久,然後諷刺的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不能有什麼期望,這些所謂的上位者,究竟將人心當作了什麼?套一句更木隊長的話,真是無聊至極!

“所以?藍染桑的意思是……”

藍染恢複從容,“七夜君既然想置身事外,不如,我們來賭一局,就以朽木隊長的表現為牌麵,如何?”

嵐音挑起眉,“哦?”

藍染的目光轉向暗沉的黑色球體,“人盡皆知朽木隊長對於維護定則不遺餘力,崩玉將如何歸屬,如果七夜君你贏了,就遠離這個漩渦;反之,我希望你能加入虛圈,我們就來賭一賭你和朽木隊長之間的信任度!”

命運是一個跳脫的孩子,總是喜歡在生命的軌跡中帶來不斷的意外和驚喜。

不過這一次,嵐音想,恐怕是隻有驚沒有喜。

略微僵硬的轉頭望向始作俑者,棕發男人怔愣了一秒的臉迅速恢複正常,依舊是一副溫文的笑容,“抱歉,計算有些偏差!”

染上不知名笑意的棕色眸子光芒閃動,看著殿外第一個出現的人,為了以最快速度從主殿脫身、不計後果戰鬥而傷痕累累,搖搖欲墜的第四十刃,自己最為倚重的部下,擁有一雙冷漠的冰綠色眼眸的黑發青年——烏爾奇奧拉??西法!

“不過,七夜君,你不認為,烏爾奇奧拉是我們這場賭局最好的見證人嗎?”

眼睜睜的看著藍染起身一步步走向殿外渾身浴血的黑發青年,嵐音的語聲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藍染桑似乎對贏得賭局很有信心呢!”

“哦,不,我的信心來源於七夜君你對朽木隊長的信心,”棕發男人回過頭,麵容在逆光下顯得模糊不清,“一旦信任破裂,靜靈庭又還能有什麼值得你留戀,不是麼?”

望著闖進偏殿、一身冷冽氣息的六番隊長,墨藍發青年因為長時間忍受劇痛而麻木冰冷的身體悄悄漾起一抹溫熱——這個人,每次受傷狼狽的樣子似乎總會被自己看到。

一動不動的沉默著,對於自己頭一次隻能毫無反抗能力的旁觀事態發展而感到陌生的軟弱,他厭惡這種感覺。

……我等了你很久呐,白哉……

修長的身影修挺筆直一如風沙中的白楊,深沉的不見底的眼眸微抬,依舊是平穩無波的語調,即使無袖法披上血痕點點,“藍染惣之介……”

藍染將帶著些微探究的目光從墨藍發青年的身上移開,投注到六番隊長的方向,“朽木隊長的實力還是這麼讓人驚歎,比我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不少啊!”

並沒有去看嵐音,優美的聲線透出一絲冷漠,“費心把我引到這裏來,隻是為了滿足你無聊的好奇心麼?”

“當然不是,”低沉的笑聲自寬厚的胸膛內傳出,“隻是想著以朽木隊長你和七夜君的關係,總要告知一聲比較好;相較於靜靈庭而言,我認為,七夜君還是來虛圈比較合適呢!”

“你說……什麼?!”

“朽木隊長似乎還不知道啊,為什麼十刃之中有人違背我的命令,”微轉的目光讓六番隊長下意識的望向某人,“隻因為當初促成崩玉覺醒的七夜君有著可以控製破麵的能力呐!”

眉峰習慣性的蹙起,朽木白哉合了合眼,“那又如何?”

藍染微微一笑,“處於上位的人,永遠都要為大局考慮,以局部犧牲換取最終勝利;對於具有威脅性的存在如何處置,朽木隊長很清楚,不是嗎?假麵軍團、滅卻師、巴溫特,如此不勝枚舉的例子,朽木隊長認為七夜君會被如何對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