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張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戰鬥嗎?好極了,有著野獸本能的我是不可戰勝的,死神,就用你的命來彰顯我作為最強破麵的墊腳石吧!”

更木劍八扯開唇,“還有點意思,不過,太羅嗦了!”

倏的舉劍架住突襲而來的斬魄刀,然後,狠狠的回敬,激戰中,一劍重過一劍的攻擊中,傳來男人大笑的聲音,“哈哈,有趣,似乎不用放水了嗎?”

驚天地靈壓爆發中,第五十刃的苦苦支持宛若驚濤駭浪中的小舟,隨時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雙殛之下,第四十刃剛剛站穩腳跟。

低沉的嗓音響起,“不走了嗎?”

烏爾奇奧拉麵無表情,“這一次的陷阱,和七夜嵐音有關?”

六番隊長反問,“上一次,你砍傷了他?”

冰綠的眸子動了動,烏爾奇奧拉緩緩拔刀,“那麼,我們可以戰鬥了!”

虛圈??虛夜宮

黑暗,絕對的黑暗。

沒有聲音,沒有光線,沒有氣味,隻有握緊拳頭時指甲和手心相觸,從神經末梢傳來的微痛,仿佛遺世獨立一般。

嵐音低下眼,這,就是東仙要的世界麼?

令人瀕臨瘋狂的安靜。

都說刀如其人,那麼,隱藏在這絕對安靜之下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沒有了整日掛在嘴邊的所謂正義,沒有了傾心追隨的上官,失卻了所有的目標,這位即使是護庭十三番隊的所有隊長中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前九番隊長,已經瘋狂了吧?

所以,可以對藍染如此忠心麼?

一陣難以察覺的靈壓掃過,帶起飛揚的血珠,左肩的疼痛,喚回了嵐音的注意力,提醒著他,自己還身處於東仙要被打斷始解後的下一秒運用而出的卍解——獨屬於那個以殘疾之身成為隊長的、可以奪取敵人所有靈壓直覺、視覺、聽覺和嗅覺的卍解——清蟲終式,閻魔蟋蟀!

當初更木隊長是怎麼破解的呢?利用僅剩的觸覺和他非凡的戰鬥直覺,采取同歸於盡的方式,在敵人砍自己一刀的同時給予敵手更重的一刀,硬生生拖垮敵人的鬥誌!

在令人讚歎的同時也不由得歎息,果然是隻屬於最強戰鬥番隊的十一番隊長的戰鬥方法呢!

顯然,這不適合當下的自己。

且不提東仙要不會再次犯這樣的錯誤;現在的東仙要,也不是當初在靜靈庭裏需要隱藏部分實力的九番隊長。

最重要的,顯然很多人都已經知道自己為了彌補無法使用鬼道的缺點而擅長近距離的高速戰鬥,所以,又怎麼能夠指望對手靠到近前用斬術決一勝負呢?

直覺的向前避開兩步,後背依舊出現一道狹長的傷痕。

沒錯,現在的東仙要,正蟄伏在某處,以遠距離的鬼道進行攻擊!

看來他真的很想殺了自己呢,以最快的速度。

嵐音玩味的想,突然笑了笑,不知道東仙前隊長究竟是以什麼方式‘看’到敵人的呢?

修長的手,輕輕搭上輕嵐的刀柄。

這是他嚴格意義上真正要殺的第一位死神呢,對於久已未經殺戮的斬魄刀來說,尤其要鄭重其事才對。

東仙前隊長,就讓我們以死神的名義,來進行這場正式而毫無遺憾的戰鬥吧!

生則勝,亡則敗,不死不休!

東仙忽然皺起眉,明明應該還身處於自己的卍解中的人,竟離奇得連半點氣息也找不到了;沒有人能如此輕易的逃離這黑暗地獄,七夜嵐音,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可以如此完美的隱藏起自己的靈壓?

不過,那是沒用的,即使隱藏靈壓也是有限度的!

微不可覺的靈壓逼近,東仙在心裏暗諷,清蟲毫不猶豫地迎了過去,卻沒有碰到任何物體;東仙迅速轉身,斬魄刀順勢劃過,‘叮’的一聲,是某種容器被擊碎的聲音。

顏色詭異的液體在空氣中四散,東仙連連運用瞬步,依舊沾染了幾滴,舉袖聞了聞,突然臉色一變,迅速離開原地。

接著,就聽到溫潤的聲音響起,“找到你了,東仙前隊長!”屬於四番隊四席輔佐官的靈壓再次出現,嵐音緩緩鬆開出鞘的輕嵐,“卍解,輕嵐??櫻幻!”

自刀柄至刀身通體雪白的斬魄刀在空中一閃而逝,下一秒,東仙就感到一陣劇痛,胸腹間大量的鮮血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