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英庫並不驚慌,霸道的一拳直接進入掌影中。刹那間兩人拳掌交彙,震懾的衝擊波將在場的侍衛撞倒在地。
英庫後退兩步,卻發現蒙驁緊緊抓著自己的拳頭,於是左拳打下。蒙驁立即躍起,靈猴般的避開了那拳,並跳至英庫後背想要一掌敗敵。可是他的對手是黑鷹,是英庫。英庫轉動身體,強大的甩力將蒙驁丟了出去。
蒙驁在倒射出去時,抽出佩劍,用劍抵住牆壁以消磨衝擊力,最後平穩落下,而牆壁上卻有一道長長的劃痕。
英庫手掌抓住腰間的鐵索,奮力拉動,鑿入牆內的那把板斧便飛旋回來。蒙驁見板斧向自己飛來急忙調用內力注入劍身中抵擋,可是沉重的板斧依舊把長劍撞擊彎曲,殘餘的力道正要接近蒙驁胸膛時,蒙驁左手閃電般的抵住巨斧斧背,如此才化解了飛旋的巨斧。
英庫拉動鐵索,巨斧飛回手中。兩人在狹窄的城牆道上相對,一個長劍泛出陣陣寒光;一個雙斧襯托霸道威嚴。
蒙驁心中很是詫異,看對方的樣子並不是江湖中人,而像軍隊中經曆過生死煉獄的戰士,可是是一名軍中兵士卻能和自己連交數招不落下風,這究竟是哪位將軍培養出來的?如果是敵軍,無論如何也要將其斬殺,不然後患無窮!
於是他真正開始運轉內力,精純的內力遊走於全身筋脈,還有部分注入長劍中。刹那蒙驁便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而他本身已經到達英庫麵前,淩厲的劍鋒在快速運動中更加威猛。
雖然英庫並沒有那麼快的出擊,可兩人之間濺出絲絲火花。原來是蒙驁長劍並未刺中英庫,是被英庫的一板巨斧擋下。英庫不是沒有機會出擊,而是化攻為守,在對方沒有進攻時,就預先已經做好了防禦,還準確的感知到對方攻擊的路數,這等眼力實在恐怖。
蒙驁借勢上起,長劍點在板斧上,身體輕盈的在空中連續翻動,就像是一陣旋風增加了更加鋒利的羽刃。英庫隻是用兩板巨斧阻擋,灑灑點點的撞擊聲層起彼伏。逼迫英庫連連退守。
英庫雙斧觸及,然後大喝一聲分離巨斧,巨大的聲勢氣息決堤般噴湧而出。蒙驁被死重的氣息包圍,自己心神也被迷失,好似看到了一片祥和的景象。不過蒙驁立即反應過來,閉目保持心神合一,以自身內力驅逐外界的加持。
巨大的奔跑聲越來越來,蒙驁睜開雙目,眼眸清澈明亮,宛如重新煥發生機。蒙驁持劍向前,單薄的劍身與巨大的板斧相對,這次卻沒有被反彈,而是英庫感受到從板斧傳來一陣微妙的內力正在侵入體內。當即英庫雙斧相繼下劈,蒙驁撤劍回防,以巨石壘砌的城牆被兩板墜落的巨斧擊碎。
“不知閣下為何要夜闖門禁,若是無法解釋那就隻能將其擒住審問!”此時城上兩側都已經湧上了眾多秦兵,各個持長戈以待。另外近百位弓弩手對準了城下的白起等人,隻要蒙驁一聲令下,就可以在瞬間蠶食對方。
城下傳來一聲“可是蒙驁將軍?”
蒙驁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向城下的幾人大喜,“哈哈……原來是上將軍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快快打開城門,迎接上將軍!”
“可是將軍,此時已經到了門禁時間……”那名副將小聲提醒到。
“混賬!”蒙驁一巴掌抽在副將臉上,“上將軍既然到了,哪有不進城之理?告訴你,別人怕他範雎,我蒙驁不怕他。打開城門,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聽到這一句話,英庫才收起兩把板斧,向蒙驁抱拳行禮。
城門緩緩開啟,蒙驁出城迎接。白起下馬與蒙驁相擁,“哈哈,幾年不見,竟達到了守城之職,可見王上對你的信任呀,更何況武藝也大進呀。”
“上將軍別別恥笑我了,我武藝再高也隻是和上將軍的護衛戰平。他肯定還保留一分實力,不然的話落敗的必定是我!”
蒙驁掃視白起身旁六位護衛,卻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乾坤氣勢。他們不同於自己帶領訓練的兵將,這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這名副將知曉上將軍與範雎交惡,所以才會難為將軍,求圖親近範雎,還請將軍看在保衛大秦的麵子上然後他吧!”
白起哈哈一笑,“世人都是範雎與我交惡,可你還敢去得罪範雎,就這份膽識,我白起佩服。蒙將軍開口,這事就休要再提了。也請蒙將軍見諒我護衛莽撞!”
英庫再次抱拳,“剛剛多有得罪,請恕罪!”
“哈哈……這不是在笑話我嗎?家主有難,作為護衛的定然出手保護,何罪之有?上將軍、諸位快進城吧,今夜我與將軍同醉!”
一旁的副將見到這樣的局麵很是心驚,等到白起等人離開後,對一名手下小聲說道:“快把此事報告給丞相,就說白起在蒙驁的護衛下順利進城,我們沒有適合的機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