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慶城,翼王府。
一八角亭台屹立在一彎湖泊旁,周圍籠罩著幾絲淡綠色飛紗,在碧藍的湖色輝映下,越發的清幽碧綠,遠遠看去若如煙霧彌漫,清雅,幽然。
八角亭中,雲輕撫摸著古琴坐在其上,手指輕彈,一曲沒有曲譜,沒有來曆的琴曲飄揚在湖光山色中。
微風吹拂過雲輕的鬢發,靈動異常。
雲輕一邊撫琴,一邊看著那碧藍的湖泊,她還真沒想到,獨孤絕居然是秦國的翼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早先聽見姓獨孤,她還沒當回事情,雖然秦國王姓乃是獨孤二字,不過天下這姓氏也不是就此一家,斷然沒想到居然是如此高位的人。
那獨孤絕與當今秦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秦王獨孤行乃是他的親兄長,這獨孤絕十二歲領兵,十五歲以四萬人馬,大破趙國十三萬人馬,揮軍直入趙國腹地,連奪七座城池,闖下秦國以少勝多之最。
十七歲時,大大小小勝仗無數,少年封王,在軍中威望之高,功績之盛,手段之狠,遠超曆代秦國名將,統領秦國兵馬百萬之數,手掌絕對軍權,跺一跺腳不說其它六國,就是秦國都要震三震。
不過這獨孤絕不管去那,上陣殺敵還是進朝拜見,麵上都罩了一個鐵色麵具,所以多年下來,真麵目無人知曉,就連多數秦國的大臣都不知獨孤絕真麵目,是以為最是神秘。
而這兩年幾國停戰,獨孤絕沒有上朝,對外是專研兵法,沒想居然親自潛伏楚國三年,是以當日楚太子親至,也沒想到此獨孤絕是彼獨孤絕,畢竟放下軍權潛伏他楚國,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今重回,不知又給大秦弄回來什麼東西,這兩日都不見蹤跡。
雲輕想到這微微搖了搖頭,舉凡六國誰不知道秦國翼王年紀輕輕,凶殘成性,手段狠辣,這聲名是遠播,見之則是極少,她那門子運氣居然撞上他。
不過碰上了也就碰上了,也就那麼大回事,她隻關心他按承諾找到她的婆婆,其他的不想過問。
一曲罷了,雲輕停下琴聲。
“在彈,我要聽。”獨孤絕的聲音冷冷在耳旁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獨孤絕居然來到雲輕的身邊,靠在柱子上。
“婆婆的消息呢?”雲輕沒理會獨孤絕的要求,淡聲道。
獨孤絕瞪了雲輕一眼後喝道:“有消息我自然會告訴你,彈。”邊說邊走過來,往雲輕身邊一坐。
雲輕見獨孤絕有點蠻不講理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凶歸凶,到沒殺氣,他們才回秦國幾天,想來也不會那麼快就有消息,當下雙手拂上琴身,輕挑琴弦,流水一般的琴聲如水銀泄地一般而出,輕靈的緊,不予他一般見識。
獨孤絕見此很滿意的靠在椅子上,微閉上眼,一手攬上雲輕的腰。
琴聲不錯,聽著很舒服,這雲輕周身安靜靈動的氣質也不錯,喜歡。
“翼王,請自重。”雲輕沒有回頭,隻淡淡的道。
獨孤絕聞言唰的一下睜開眼睛,雙眼一眯手中使勁,緊緊扣住雲輕的腰道:“更親密的都做過了,怎麼,現在來自重?”
雲輕一聽食指在古琴上一挑,一道風刃從雲輕肩頭朝後射出,直取獨孤絕雙眼。
獨孤絕一聲冷哼,身形一閃斜斜就避了開去,不過這一避下,那手卻是離開雲輕的腰間了。
“你好大的膽子。”獨孤絕眉眼一沉,也不管雲輕是女子,橫向一拳頭就朝雲輕擊打去。
雲輕手中音樂未停,隻是剛才一片輕靈的琴聲,此時招招含上音攻的內勁,頭也不抬的對上獨孤絕的拳頭,同時淡淡的道:“我膽子大不大,你不是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