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暮雲卿直接上前叫住了那個女人。
“大嬸,你兒子也是生了這個病嗎?”
暮雲卿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的聞道。
女人先是看了她一眼,即使麵對足以讓男人女人都為之驚豔的臉,她的眼中也是空洞無神的。
沒有言語的回答,隻是機械性的點點頭。
“那他從發病到死亡用了多少的時間。”
聽到這話,女人的眼中終於有一些變化了。
“你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兒子應該就是村子裏死亡的第一個人,不過因為死亡前的病症和他們現在的不一樣,所以沒將他算在其中吧。”
暮雲卿的話讓女人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想到和自己一樣的猜想。
她兒子的確是村子裏死亡的第一個人,不過她兒子死亡前不是突然是病倒,而是先染上了一場風寒,風寒來的很急,還發起了高熱,連燒三天後他兒子就死了。
因為家裏實在是太窮了,所以兒子的下葬還是村民幫忙籌的錢。
她兒子死後沒多久,她的丈夫也離奇感染了風寒,兒子丈夫的接連暴斃,村民也權當她丈夫是被兒子傳染的風寒,但女人總覺得不對勁。
兒子雖說算不上體壯如牛,但也不至於身子骨那麼虛,一場風寒就要了他的命。
而且她一直不肯相信兒子已經死亡的事實,所以在下葬前還打開了棺蓋想最後看他一眼,誰曾想在打開棺蓋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兒子的臉而是一具白骨。
當時不過是剛入秋的時間,天氣雖說還有些燥熱,可還不至於有讓屍體腐壞到如此程度的地步。
丈夫死後,她同樣是打開了丈夫的棺槨,和兒子的情況一樣,也成了一具白骨。
這一次她開棺被村民們看見了,紛紛說她是打擾死者安息,這會讓死者地下不安,就將她給拉開,也是因為覺得晦氣,所以村民們都不敢往棺裏看一眼就將蓋子蓋上。
女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嘴裏一直念叨著有鬼,村民們也權當她一夕之間沒了丈夫和兒子得了失心瘋,也就不理她。
暮雲卿會如此在意她的話則是因為她的眼神雖是空洞的,但不管是走路的步伐還是說話的口氣都不想是一個有失心瘋人該有狀態。
“你信我嗎?”
女人沒有直接說自己看到了什麼,反而先問了暮雲卿這麼一句話。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暮雲卿點點頭,不管是真信還是假信,最起碼先從她的口中探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才是。
“我信你。”
聽到她的話後,女人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好像是在提防著什麼人一般,看起來確實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村中剛死的人都埋在後山的樹林裏,樹上有白布的,下麵都埋著一具屍體,你若是有能耐可以去樹林裏看看,白布旁有鈴鐺的都是剛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