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在想什麼呢,一直皺著眉頭。”
步臨風見我自從裏麵出來,臉色就不太好,抬手摸了摸我的眉毛,似要為我撫平。
“臨風。”
我抬著頭,望著比我高出太多的這個精致男人,回想起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胸膛。
“有你在,真好。”
“嗯,我也是。”
……
夢言從裏麵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鍾後。
她出來的時候,眼眶是紅的,臉上是濕的。
“搖箏,有個事情,我想向你坦白。”
在回去的路上,她抹了好幾次眼角,將她的那段不為人知的婚姻對我們講述。
原來,我曾經去日本留學的那一年,不久,她因為家裏的安排,則去了英國。
正是那一趟英國留學,才讓她與冷月心有機會認識。
夢言家裏條件並不是很好,留學的費用已經拿走了家裏的大半積蓄。為了省錢,她在不上課的時候便去一家餐館打工掙錢。
可是那畢竟是外國人的地盤,而她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一次打工的時候,隻因給客人上錯了踩,就被老板當眾發飆,甚至拿起椅子就要砸到她身上,並且用各種侮辱中國人的語言謾罵不止。
也正是在那時,恰巧路過的冷月心瞧見那一幕,十分及時地將椅子從老板的手中搶了過來,並且當時就把那個店給砸了。
之後他們才知道,兩個人都在同一所學校,冷月心還是夢言的學長。隨著日漸加深的交往,互生情愫,私定終身,和所有浪漫的電影電視劇裏的青春劇情一樣,兩個人也約定好要一直廝守在一起。
可是冷家得知這件事後,以夢言的家庭配不上他們冷家為由,即便兩個人偷偷辦理了結婚證,不過也是一場悲劇。
被冷家父母棒打鴛鴦之後,夢言回到國內才突然發現自己懷孕的事情。可她一想到曾經冷父冷母的那些話,便沒有再聯係冷月心。
最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去了美國,在去往美國的飛機上,我們相遇。
至於那個孩子,她在兩個多月的時候就打掉了。
因為覺得沒有必要留,雖然她也很舍不得,可是在沒有父親的情況下,她不敢要,怕自己給不了孩子幸福。
“搖箏,我做不到像你那樣。”當整個故事結束,夢言的視線落寞地從窗外收回,無奈地看著我說,“你能在沒有希望的前提下把孩子生下,可是我不能。花姨至少是喜歡你的,可是你不知道他的父母有多可怕,他們用我家人的生命安全威脅我,我不得不妥協。”
“沒事了,夢言,現在沒事了。”我心疼地握著她的手。
她苦笑,“我知道,沒事了,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他。和無心交往的那幾個月,我都沒辦法完全把他從我心裏趕出去。
其實我有時候想想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如果他不是因為做了對你不好的事,也不會進到監獄。”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再說什麼,又該說什麼,隻能輕輕擁住她,安慰她。
深夜。
“臨風,要不……把冷月心放出來吧。”
我從步臨風的身後抱住他的腰,輕聲說道,“他的本性其實還是好的,他對夢言一定也是舍不得的,我不想看夢言繼續傷心難過。”
步臨風身體僵了一下,他回轉過身來,彎下腰捧住我的小臉,炙熱的呼吸洋洋灑灑噴在我的世界裏。
“嗯,老婆說怎樣就怎樣,我聽老婆的。”
……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冷月心被釋放的消息。
他出獄那天,夢言去接了他。
可是那個老問題卻再度出現,冷月心的父母,依然強烈反對兩個人在一起。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之後也不知道步臨風用了什麼方法,竟讓那兩個頑固不化的人鬆了口。
很快,我又接到來自美國大洋彼岸的檀無心的一個電話。
“笙笙,我和紫萍下周二結婚,你記得帶上一家人過來參加婚禮。紫萍說了,少誰都不能少了你。”
下周二?
我一看日曆,整個人頓時就懵了!
現在星期日,下周二可不就是一天後麼?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