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譽不是那種溫柔體貼的男人,跟她領證結婚之後,也未曾有別人的男友丈夫那樣體貼入微的照顧。
甚至在她從醫院門口下車之後,都不曾跟她打個招呼,便開車走了。
等她回過頭的時候,那輛威風的軍牌路虎已經竄出去好遠。
旁邊肝膽外科的醫生譚幽看見她回頭去看那輛軍牌路虎,有些好奇的開口:“顧醫生,新交的男朋友嗎?”
顧展眉想了想雖然已經跟這個男人領證結婚了,可是這個男人在放下自己的時候卻跟躲瘟疫一樣離開的飛快,招呼也沒有打一個,便覺得他可能是不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跟他之間的關係。
便開口對譚幽笑了笑:“不是,一個病人,順路捎我過來的。”
譚幽聽她這樣,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隻是,她人才不過是剛到了科室裏麵,白大褂的領都還沒有整理好,姑姑顧芬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擰了擰眉,將電話給接起來。
那邊顧芬芳聽見電話唄接起來了,開口就氣勢洶洶的問顧展眉:“怎麼你昨天沒有去相親?”
“我了有事去不了。”
這句話她之前就是跟顧芬芳過的。
顧芬芳覺得無論如何這個侄女也是會答應的,卻沒有想到,顧展眉居然不去就不去,一點麵都不給她這個當姑姑的。
那邊顧芬芳被堵得不出話。
顧展眉也不繼續囉嗦,馬上就開口:“姑姑我查房的時間到了,先掛電話了。”
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也不等顧芬芳反應。
顧芬芳聽到自己的電話被一下就掛斷了,更是惱火的很。
而顧展眉那邊將電話掛斷之後,卻是手機一關,就鎖到了診室的抽屜裏麵。
然後去跟著科室的主任一塊兒查房。
她在普外科雖然沒有什麼後台背景,但是一直都是勞模一樣的醫生,跟同事主任的關係處的也還好。
所以主任跟院長在大手術對她比較信任。
主任在下午的時候給她臨時加了一台肝癌切除手術。
她做完這台手術的時候,天已經黑蒙蒙的。
一身疲憊的從更衣室裏麵將手術服給換下來,然後饑腸轆轆的出門,準備在路邊的餐館裏麵吃點飯然後再回去。
卻沒有想到,剛出門,就看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走過來,聲音有些不悅的開口:“怎麼出來的這麼晚?不是六點鍾就應該下班了嗎?你看看現在都七點半了。”
顧展眉有些詫異的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身上。
正好看見秦譽換了便裝,穿著一件煙灰色毛衣跟一條黑色工裝長褲,外麵套了一件敞開的黑色毛呢大衣,站在她的麵前。
顧展眉看著他,微微有些愣神。
男人好看的劍眉皺了皺,一雙深邃的眸看著她:“發什麼愣?外麵這麼冷,還不趕緊上車?”
顧展眉聽他這樣口氣不太好的催促自己,微微笑了一下:“好。”
秦譽有些疑惑,也不明白顧展眉為什麼要微笑。
顧展眉卻在上車的時候,輕輕吸了口氣,感覺到車內空調的暖意,唇角揚的更高了一些。
雖然秦譽對她不夠溫柔,但是,卻有一種讓她感動的溫暖。
這麼多年以來,除了父親跟江逸塵會在她夜裏回家的時候來接她,從沒有別人這樣來接過她了。
隻是,江逸塵已經不辭而別。
而父親也早已去世。
她本來以為再也沒有人會在夜色裏麵等她從醫院裏麵出來的,卻不想,這個隻跟她結婚不到二十四個時的男人居然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