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時期曹操曾經中計,用巨大的鐵鏈將戰船鎖在一起,抵禦風浪,被周瑜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然而如今閩軍的戰艦也用巨大鐵鏈連成了一串。
不過羅馬人要是敢效仿周瑜,恐怕他們會死的不能再死,不說數百門對著外麵寒光閃閃的大炮,估計海裏埋下的龍王炮水雷都夠東羅馬人來多少死多少了。
由於地中海戰區越來越重要,大閩水軍地中海艦隊也呈現幾何狀膨脹趨勢,原本最大的船不過五十米的海魂級別齊船,到如今五十米的福船齊船已經紮了堆兒,密密麻麻停泊在港口中,高聳的船桅杆如同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
上一次魯寧的旗艦襄陽號已經讓李業詡震撼了,這會兒襄陽號級別的七十米海蛟級別就有了四條,而且最大的風頭也不屬於他,而是在艦隊中心,足足百米長,幾十米寬,看一眼就令人炫目,咋舌的荒古野獸。
就算第一次看,李業詡依舊清晰知道,那是閩王的座艦,閩軍中唯一一條真龍級別戰艦,象征著閩王在海麵上延伸的無限權威,被命名為海權號。
除了令人震撼的艦隊,海軍另一個被陸軍嫉妒的地方就是他們不管走到哪兒,總能發財。
穿梭不息的小型商船不斷從海牆開的一道入口進入港口,各國各民族的商船擠滿了狹小的商港,自己這些人累死累活剛搶奪的戰利品,如今正被這些奸商不斷裝運上船,販賣向遠方。
商人發大財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他們的保護者海軍的一份,想著自己累死累活卻被這群商人盤剝,最後卻便宜了這群陸軍眼裏的運輸大隊,就算李業詡也忍不住嫉妒的嘟囔一句。
“這幫二道販子奸商!”
“什麼二道販奸商?”
疑惑的聲音迎著響起,說來也巧,李業詡剛嘟囔完,接到通知前來迎接的樓船將軍魯寧正好騎著馬一貫陰沉著臉趕過來,被他聽個正著。
聽著魯寧疑惑的問道,李業詡差不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訕笑在,李業詡趕忙悻悻然擺了擺手,顧左右而言他的指了指東麵集市說道:“那個,本將是說那個人是二道販子奸商,自己低價從別的商人手裏收到貨物,然後高價賣給船商,太奸滑了!”
看著那個方向,魯寧忍不住更疑惑的眨眨眼,什麼時候,朝廷從二品大將軍對經商這麼在行了?
和李績困在以佛所城下,軍官閑的沒事做一樣,海軍似乎也清閑的很,將訓練委托給了副手,魯寧陪著李業詡待了一下午,因為李業詡是以看病名義回來的,所以兩人看遍了整個港口的醫館。
也不知道這個陰沉著臉的家夥是不是聽明白了自己挖苦他們海軍,看了好幾家醫館,不論西洋大夫還是華夏中醫,看過之後都是很詭異的看了李業詡一眼,銀子花了不少,到晚上李業詡一劃拉,全是什麼虎鞭肉蓯蓉之類補腎的玩意,看著魯寧陰沉的臉下似乎隱隱有著意味深長的神色,李業詡還真是咬牙切齒差點兒抓狂。
好歹兩人算是有同船戰友的輕易,李業詡的官兒還算比較大,當天晚上,就由魯寧做東,在港口一家頗為熱鬧的酒樓給李業詡接風。
“哈哈哈,魯兄上次那招以退為進果然厲害,小弟略學之一二,就在安卡拉大敗了羅馬人,為此,小弟敬你一杯!”
在安卡拉城外,李業詡拖著東羅馬步兵狂奔了幾天,最後回頭一口吃掉,還真跟魯寧拖著東羅馬分艦隊向大洋撤退,消耗盡了對方劃槳手體力有著異曲同工之效,不過從李業詡口中說出,卻似乎總代了一種奉承味道。
昨天李績把他誇上天那股勁兒,被李業詡一股腦兒的全都用了出來。
可惜,效果似乎不佳,陰沉著喝著酒,魯寧僅僅是不鹹不淡的回敬一下:“李大將軍謬讚,雕蟲小技而已。”然後又是一言不發的喝酒吃菜,那種淡定的裝逼模樣,還真讓李業詡懷疑自己十多年養氣功夫白學了。
就算不能逼著海軍出動,好歹也得知道海軍按兵不動究竟為什麼,眼看魯寧油鹽不進,接著酒意,李業詡咬了咬牙,幹脆一副醉態晃著酒杯激道:“我大閩水師何其雄壯,如雲的戰艦!成堆成堆的大炮,閩王對水師還真是重視!”
“可是!”似乎帶著點嫉妒,李業詡迷迷糊糊的一抻腦袋:“大閩最後一戰近在眼前,這麼強大的水師,怎麼就卡在這麼個彈丸之地不敢動彈呢?”
聽著李業詡的激將法,魯寧果然臉色一變,帶著些許惱火,呼吸急促的似乎就要申辯什麼……